“行朗……你快过来……雪落晕过去了……行朗……”

    封立昕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晕厥的雪落,借助于护栏和船沿的遮挡,他跟雪落并没有受伤。

    封行朗本能的顿住了去追河屯的脚步,看到严邦的人已经开始架起牵引梯准确登上游轮,他便毅然折回到了林雪落的身边。

    “雪落,醒醒……林雪落,快醒醒!”

    封行朗将女人从甲板上捞在自己的怀里,急切的拍打着女人的脸颊,想唤醒晕厥的雪落。

    见雪落一直昏迷不醒,封行朗下意识的开始查看雪落身上的伤口并没有现明显的外伤,只是哈伦裤之间有血溢出,一直蜿蜒到了裤脚处。

    当时的封行朗并没有意识到雪落是流—产了,而是以为她中了枪伤。

    等封行朗将雪落的哈伦裤褪了下来时,才现鲜血是从雪落的腿之中间流出来的……

    ******

    疼痛,像海藻一般死死的缠绕着雪落;从腹处传来的切肤般的痛感,席卷着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雪落下意识的伸手去护住自己的腹处……

    “二太太……二太太……你醒了?”

    耳际,传来几声焦急轻喜的低喃。慈爱的温暖的,很近似乎又很远。

    雪落伸出去护住腹处的手,被一双温暖且略带薄茧的手握住。

    朦朦胧胧的,雪落被迫睁开了眼一张放大的、慈爱的脸,慢慢的朝着雪落靠近着。那眼中的血丝隐隐约约可见,显然此人熬夜了很久。

    换句话说,雪落也昏迷了很久。

    “诺诺……诺诺……诺诺?”

    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雪落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悲惨又绝望的一幕涌上心头,雪落连哭都不会了。

    “太太,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喊二少爷!”

    陪护在雪落病庥旁边的是安婶,她几乎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来是因为二少爷封行朗的叮嘱;二来也是因为她实在是心疼再次受伤的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