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賤人终于肯醒过来了……可累死你大爷我了!”

    在看到严邦苏醒过来时,封行朗是欣慰的。但说出的话,着实的牢騷满腹。

    “辛苦你了,我亲爱的封二爷!”

    虽说身体依旧蔓延着无尽的痛楚,可严邦的心情似乎是极好的。

    “当然辛苦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那条手臂,可是老子哭着去求医生,才保住的!”

    他封行朗会哭着去求医生?

    严邦更愿意相信封行朗是拿了把枪抵在医生脑门上恐吓的!

    “信你了!”

    严邦活动了一下自己半殘的左臂,似乎真的保住了,至少五个手指头还能活动,还有知觉。

    封行朗揉了一下困得生疼的血丝眼眸,似乎真有些睁不开了。嘴唇干裂到蜕皮,喝了半杯红酒之后,困意就更浓了。

    “不行了,老子撑不住了!先眯会儿!”

    封行朗在严邦病庥边的沙庥上躺来下去,不一会儿,便鼾声微起。

    深深的凝视着累困在沙庥上的封行朗,严邦的眸光在这一刻似乎永远的定格住了,久久的静谧着,挪不开来。

    封行朗之所以如此在乎严邦的手臂,不仅仅是因为严邦跟他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也因为四肢健全的严邦,才是他更加需要的。

    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封行朗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瞄了一眼正被医生们团团围住的严邦,他悄然着步伐随即离开。

    布加迪朝着启北山城一路呼啸疾驰。

    一路上,竟然没有被人跟踪,封行朗握着方向盘的手便蜷得更紧了指关节都泛起了深白。

    隐隐约约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雪落母子一定出事了!

    那天从封家出来,又受到电话里那个白痴女人一通言语刺激之后,他便不计后果的径直赶回了启北山城的别墅。冲动之下的封行朗,根本没去刻意的去留心是不是有河屯的人跟踪……

    而严邦又事出突然,所以封行朗来不及防范于未然,便又赶去了御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