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东西应该是为封行朗准备的。

    封行朗无视着河屯的出现,也无视着那群埃及人的存在。他只是静静的盯看着自己母亲的蜡像。

    然后,就笑了。

    笑容缓缓的在他的俊脸上扩散,从菲薄的唇上一直延伸到唇角;在整张血污的脸庞上蔓延。

    随后,他被捆绑在了一张简易的操作台上。

    两三分钟的仪式之后,那几个埃及人便要开始剖开体腔,取出封行朗的内脏;尸体用热溶的松香浇灌,然后用浸透松香的布包裹……

    “阿禾,你看到了没有?你儿子就要替你还不守妇道、水兴杨花的债了!难道你就不伤心……不难过吗?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河屯像是走火入魔了。对着蜡像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刀尖,抵上了封行朗的腹腔……

    “阿穆……阿穆……”

    突然间,河屯神经质的听到女人的叫喊声。

    “阿禾,你开口说话了?是你开口说话了吗?”

    河屯凑上前来,用自己的耳朵紧贴着蜡像的嘴巴。

    “阿穆……你在哪里?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阿穆……”

    是的!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因为河屯这一生,只有一个女人叫过他‘阿穆’!

    “义父,你怎么了?”

    感觉到了河屯的异样,邢十二连忙上前来搀扶住行为诡异的河屯。

    “十二,阿禾开口说话了!她在叫我阿穆……是苏禾!只有她只会叫我阿穆!”

    看义父河屯的样子,像是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侧耳细听,邢十二似乎也听到有个人在喊义父河屯‘阿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