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低嘶着,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寻找着伏击机会。

    “我们是走着出去,还是飞着出去,那就用不着你来超心了!”

    邢十二从腰际缓缓的拔出了一把稍带弧度的弯刀。可是一想到义父河屯的另类任务,他又把他心爱的弯刀插了回去。

    “死了没有?没死就过来办正事儿!”

    他朝着已经站起身来的邢八低嘶一声。所谓的办正事儿,就是割了严邦的作案工具。

    敢亵渎他邢穆的儿子,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的事儿。或许割下了严邦的作案工具,才能稍稍的消一消他河屯的怒焰。

    邢十二当然舍不得弄脏自己心爱的刀。于是,他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邢八。

    邢八中了枪。靠右肩的匈膛上已经有鲜血溢出。只是他穿着黑衣,所以看起来并不太明显。

    “我拖住他们,你动作快点儿!”

    已经有人爬上了正燃烧得滋啪作响的窗台。邢十二捞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精准的砸在了探进头来的那个锃光瓦亮的脑门上。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好不容易爬上窗台的肌肉男便被一个烟灰缸无情的砸掉了下去。五楼虽说不太高,但也够他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了。

    趁邢十二对付手下之际,严邦像只被困的猎豹一般,整个人腾跃而起,朝着手拿匕首朝他砍来的邢八猛扑过去。

    严邦没有避让邢八砍过来的匕首,而是以牺牲自己皮肉的方式,给了邢八一记重重的狠撞。

    足有一百公斤的活物撞了过来,清瘦的邢八显然是招架不住的;他想腾空给严邦一记踹踢,却被严邦活生生的给顶了回去。

    一个弹跳,邢八才稳住了身体;而严邦自己却因为惯性撞在了墙上。

    邢八一时没能控制得住严邦,引来了邢十二的不满。他的快如闪电似乎的漂移了过来,照准了严邦的喉咙就是一快刀……

    对于严邦来说,那是求生的反应速度。他在邢十二弯刀闪起寒光的那一刻,便本能的微侧了一下脸庞,避开了自己致命的喉咙处;邢十二的快刀从严邦的半个脸颊上滑过,顿时鲜血涌出了一片。

    严邦当然不想死,更不想不明不白的白白送死。

    这里还是他自己的御龙城。要是他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老巢里,岂不是要让整个申城的人都笑掉大牙?其实别人的大牙跟他完全没关系的。他不想就这么死了,连封行朗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刚刚被严邦偷袭成功的邢八,看起来有些不淡定,他恼羞成怒飞踹过来,将严邦健壮的身体再一次狠撞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