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静静的仰视着给自己扎着针的丛刚,不言也不语。

    封行朗坐着,丛刚站着;从封行朗的视角,可以看到丛刚的喉结、下巴,还有那张刚毅的脸庞。

    “这么配合呢?”

    丛刚用手指轻轻的抚蹭着封行朗被扎针的上臂三角肌,那样可以让这块肌肉处于更放松的状态。

    “老子的命,是你从河屯手里救回来的,还有那个塞雷斯托……如果你想要,就拿去吧!”

    因为封行朗清楚:丛刚千里迢迢的亲自去了一趟默尔顿家族,就为拿一支毒药回来灭他?

    哪儿用得着那么麻烦啊!

    “这么诚恳呢?”

    丛刚淡淡一笑,附身过来细看封行朗上臂三角肌的状况。

    “虫子,如果老子真要暴病生亡,能不能拉上你当垫背的?”

    封行朗微微吁了口气,“老婆孩子舍不得,想想也只能舍得把你拉上了!”

    “好,依你了!”

    丛刚竟然答应了封行朗这样的无理要求。

    “毛虫子,你答应得如此的爽快,是不是觉得老子根本弄不死你?”封行朗哼声。

    “虽然你打不过我,但你可以用言语气死我啊!”

    丛刚温清清的笑了笑。

    他本以为,以封行朗的桀骜不驯,肯定不会让他随便给他扎药剂的。却没想封行朗却出奇的‘听话’。

    于是,丛刚便放慢了推注的速度,那样会让封行朗更为舒适一些。

    “虫子,以我们俩的交情,你就直接说吧……我究竟得了什么病?也好让我死得瞑目!”

    封行朗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病的。不然丛刚不会说为了自己的健康,千里迢迢赶去了默尔顿家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