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刚没说话,单膝跪在了床沿边上,也没敢去掀蚕丝被,只是在蚕丝被中摸索着动作,他想替封行朗把里面的衣物穿上。

    虽说封虫虫是封行朗的亲儿子,但这么赤着身也不太好。

    封行朗劲实的腿交叠在一起,相当的不配合。

    “封行朗,你要还不解气……那我就给你来一个跳楼表演吧!摔我个血肉模糊、碎尸万段……如何?!”

    丛刚已经被封行朗折腾得没辙了。他想让封行朗给自己个痛快。

    “你想死呢?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丛刚,从老子被人打劫的那一刻,就是你屈辱的开始!你已经没有自由,没有自我了!”

    封行朗怒意的哼声,“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一个不经意间,趁封行朗一个不留神,丛刚便快速的将衣物给他穿上了。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不用说得这么大声儿……我又不聋,能听到!”

    丛刚附身过去查看封行朗头皮的缝合情况,“别把线给气蹦开了……不然你嫁女儿的时候就得又老又丑……说不定还会被你的亲家比下去……那多丢人呢!”

    丛刚的话声未落,腰际的人鱼线上就多了两排染着血的牙印。

    这点儿疼对丛刚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可他却敏感得整个人秒软化了下去!

    ……

    这一晚,姜酒几乎彻夜未眠。

    看到婆婆林雪落那么慈爱的逗玩着两个孩子,姜酒的心就无法安生。

    因为自己的私心,才让封行朗出了这个意外;才让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没了最心爱的丈夫……

    静默了半个多小时后,姜酒从榻榻米上爬起了身,然后从林雪落的身后抱住了她。

    姜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拥抱着林雪落。

    “酒儿,怎么了?睡不着?是我吵着你了吗?”林雪落柔声问。

    “阿姨,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