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然服了避子汤就回了安国公府。

    她这些年来没少来这宅子与梁有才厮混,不过还从来没有哪一次回去得这么晚,今天也是因为梁有才久未见她太过痴缠,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想到梁有才今天的卖力表现,已经坐上马车的周语然心里又是一荡。

    回到安国公府,得知萧靖北和凤止歌已经从威远侯府回来了,周语然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莫名晚归会不会惹来两人生疑,直到她院子里的下人告知,那两人自回来之后就缩在了聆风院里一步未出,她才算是放下心来。

    一边往宁远堂走,周语然一边心里有些纳罕。

    似乎,凤止歌自从那天给了她难堪之后,这几天就再没找过她麻烦?

    不过周语然随即又将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甩了出去,敢情她这是魔怔了,凤止歌不来给她添麻烦她还觉得奇怪了?

    ……

    安国公府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下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凤止歌与周语然倒没再爆发什么冲突,甚至,在面对周语然偶尔的故意找茬儿,凤止歌还格外的忍让于她。

    对于凤止歌的忍让,李嬷嬷有些不解。

    她是了解自家主子的,主子从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忍让的人,连龙椅上那位她都敢算计了,一个无牙老虎般的周语然,怎么就能让主子这般忍让呢?

    面对李嬷嬷的疑问,凤止歌是这样回答的。

    “不过就是只秋后的蚂蚱,反正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我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阿芜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明天到底是晴天还是阴天吗?”

    李嬷嬷于是了然。

    就在安国公府的两位女主人相安无事的情况下,一晃眼便是一个多月。

    周语然这一个多月过得可谓是春风得意。

    自那次在凤止歌手里吃了亏之后。她本以为萧靖北新娶的这媳妇日后定是要与她争国公府的管家权的,为此,她甚至还仔细思考出了许多个计划,就为了应付凤止歌的发难。

    没想到,凤止歌只那天甩了脸子给她看,后来这些日子竟然每天只在聆风院里闭门不出,倒有些与世无争的意味。

    别说是周语然想象中的冲突了。这一个多月两人就连照面都没打几次。

    虽然对凤止歌的表现有些意外。不过就如周语然自己所说的那般,她又不是魔怔了,没人给她添堵她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深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