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余漾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呢?她真是,可笑又可怜。

    卞梨坐公交回家,耳机塞在耳朵里,窗外太阳西斜,焦糖色的暖阳洒进车厢,卞梨牵了牵唇角,明白过来,原来很多事,真的只能一个人去完成。

    再去店里拿小提琴时,已经见不到余漾了。

    池芬很热情地留人吃饭,卞梨摇头笑着拒绝,背上小提琴便走了。

    在音乐教室里已经呆坐了将近两小时,外边铃声响过好几串,学校应已放学,排练队也将马上迎来新一轮的练习。

    因为长时间维持着拉小提琴的动作,导致卞梨的胳膊、背以及脖颈都有些僵硬了。

    她从凳子上站起身,踢腿甩手臂,舒展骨骼,突然门咔哒一下开了。进来的人是班长林牧。黑皮肤,牙齿很白,剃了一个寸头,两道浓眉极具标志性。

    林牧瞧见卞梨拉伸的动作,噗的笑出声,挠着后脑勺,问她:“我打扰到你了吗?”

    卞梨看也不看他,只说:“你觉得呢?”

    “老师一直在找你,我猜你来这了。”

    “……”

    卞梨不回话,但这并不妨碍林牧自说自话:“心情好点了没?之前……”

    她瞥一眼这人,神色冷清寡淡,漠不关心,仿佛对方在她眼中不过一团空气。

    林牧顿住话音,“嘿嘿”笑了声,舒缓尴尬气氛,“你能不计前嫌帮忙,我真的很感谢。”

    “假惺惺说这些有意思?道歉不比说谢谢有用。”卞梨嘲讽。

    林牧沉默了片刻,“那……你和他们相处的好吗?我指的是,一起训练的人。”

    “……”

    实验楼走廊上声音稀稀落落,一片嘈杂。孟晓梦握着竖琴推门进来,和同伴说说笑笑,回过头乍然见到林牧,眼睛都亮了,像摁下开关的电灯。

    “林牧!”她跳起来,用力拍了下男生的背,“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找卞梨说下事。”林牧摊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