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碌道:“你敢笑,为什么不敢抬头。”

    南麓猛的抬头,眼中充斥着血丝,他伸手掐住南碌的衣领猛的把南碌按在帘帐上,身上带着疯狂的歇斯底里和破釜沉舟的汹涌杀意。

    半晌后,他松开手,又像是觉得恶心,刚刚碰过南碌的手在衣服上来回擦蹭。

    他轻喘了两声,惨白着脸望着南碌,眼神和模样骇人,声音却轻到几乎听不到,带着嘶哑狰狞的味道。

    “我们,谁都不得好死。”

    南麓转身晃晃悠悠的走了,在黑夜中像是一道找不到家的游魂。

    南碌没拦。

    他的精神海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南碌转身,发现西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营帐里,不知道是藏起来了还是已经走了。

    南碌坐回到榻上,没睡觉,就坐在那。

    他想起西祠之前在自己榻前自言自语的时候有说过一句话——联盟怎么派了个傻子来抓我呢?

    他想不明白,不是商汶吗,不是赏金大楼吗,为什么西祠会说是联盟。

    但西祠没道理撒谎,因为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精神海受创之后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还设了个套。

    那撒谎的是宁甘唐吗。

    可宁甘唐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南麓,南麓应该很久之前就知道他了,而且不夸张的说,他总觉得南麓对他的恨意和厌恶似海滔天。

    刚刚南麓把他按在那的时候,他是能感觉到南麓是真的恨不能杀了他,汹涌的杀意把他和南麓都埋没了顶。

    可南麓为什么又没动手,是在忌惮什么吗。

    南碌现在很茫然,他觉得有很多东西看不明白,可他不能找宁甘唐,因为他不知道宁甘唐是不是也在骗他,他没人能找,也没人能商量。

    南碌在床上坐到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