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不是陆凡。

    犹如大兵压境一般,周围空气变逼仄。

    又如黑云罩顶,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系数落在身上。

    从心口到周身的肌肤,无一寸不撕裂一般的痛。

    许松甜退无可退,一手附在门框上,硬撑着她孱弱的身躯。

    就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没有老公了。

    那个口声声说要照顾他一辈子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姑娘,”开门的是这个旅馆的阿姨,看着很和蔼,“你住进来都三天了,没出门也没看你吃东西,你……没事吧?”

    她看见许松甜眼睛肿的像馒头一般,青黑一片,嘴唇干巴巴的起了一层皮,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披着乱糟糟的头发,和鬼也没什么区别了。

    心里大惊。

    万一出点什么事,她这小店可就别想开下去了。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许松甜支撑不住羸弱的身体,靠着门框慢慢的滑了下去。

    阿姨赶紧扶住她,“姑娘,你这是有什么事想不开?”

    她把许松甜扶进屋里,“我跟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

    “这身体就是本钱,只要身体健康,没有什么事是跨不过去的。”

    她看许松甜没反应,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支撑的躯体。

    叹了口气,给她倒了一杯水:“姑娘啊,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跟阿姨说,没准阿姨能帮你想想办法。”

    许松甜浑浑噩噩的听不进去一个字。

    而且她不认为现在还有人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