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正将一块羊皮交给他,叮嘱道:“务必将此物和石头一并交到帝子手上,他看了这些,认出我,就能明白我们的心意。”

    宫侍郑重地接过,点了点头:“首领,请放心!”

    闻言,女子的眼里却乍起一道火光,手上用力,轮圆了给了他一巴掌:“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们的首领。我们的首领只能是帝子,或是他的女儿!”

    存景石的场景忽然晃动了一下,似乎是石头被路过的野兔踢了一脚。

    宫侍最后将石头捡起来,记录至此结束。

    素禾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们,这能说明什么?

    有绵仔细瞧了一下她的眼,递给她一块羊皮:“你再看看这个。”

    羊皮卷是场景里的那份,只见上面用某人的血画了几幅图。

    第一幅图画了两头熊,一大一小,大的那个被一个扎辫子的女人割了头;第二幅图则画了女子骑到小熊身上,驱赶众人入山林,山林中出现了兵戈的式样;第三幅图,山林火起,兵戈现世,人们簇拥着小熊,以及一个熊头人身的女子,高歌欢呼。

    看完图,素禾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她还不敢确定。

    皋忽然从身后拿出一个沉重的方匣子,打开来,示意素禾看一眼。那里面,是一颗人头,相貌与存景石里的女子相同。

    “你们,杀了她?”素禾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颗死人头,她强忍着不适,退开两步。

    “这人是寻熊部族的女子,名唤未泽。”有绵伸手将方匣子盖上,流露出些微的怜惜,“当年我吞并寻熊后,寻熊已经再没有巫术血脉的女子,你的阿乃义,虽然是她们口中的帝子,但男子无法传承巫术血脉。

    “寻熊部族的人早已不堪忍受寻熊的暴行,不过就算是暴君,手下也有一批忠臣。我杀了一些,将剩下的,都流放到了南疆开荒。南疆多险恶,她们又没有巫术傍身,本以为很快就会死绝,没想到却出了未泽这么个异类。”

    说到这里,有绵望了一眼素禾的眼,似是想望进她的心。

    “她们活了下来,还组织起了私兵。若非皋的人得力,仔细盘问了一下这人脸上手印的来历,恐怕我们现在就都是阶下囚了。”有绵拿脚踢了一下地上跪着的宫侍,宫侍吃痛躲闪,露出了他身下的一滩血迹。

    那个位置是——

    “你们切了——”

    “对!切了他!”堇禾抢先回答了素禾心中的疑问,她用手捏起宫侍的下巴,揉了揉,“我发现,男子被切了之后,手感都会变好。”

    素禾一点讨论美色的心思都没有,她看向有绵:“阿娘是想凭这些,就指责我阿乃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