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反问,“那沈绪刚才怎么不讲?”估计或许是对方突发奇想,又问,“是什么东西?”

    靳博安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对方。

    李瑾认识那张金卡属于某银行的VIP贵宾卡,最高限额三百万,不由脸色一沉。

    “什么意思?”

    靳博安则表现得随性自然,“李少爷别多心,少爷平常身边没几个知心的朋友,今天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所以少爷希望继续跟您写作业,交流学习经验。”

    李瑾木然回味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眼。

    “我家看起来像没有钱的样子?”

    靳博安笑而露齿,良好修养突显出某些不相称的老练,随手拈来着自信与圆通。

    “只是我家少爷想给您一点零花钱,而且刚才我也表达很清楚,李少爷您千万别多想,当作普普通通的补课费也行。”

    李瑾瞬间恼羞成怒,把金卡推送回靳博安。

    “请你代为转告沈少爷,我和他以后也只是普通同学,朋友二字太金贵了,我恐怕也承担不起。”

    语毕掉头就走。

    靳博安收好金卡,漠然的黑眸里闪烁一簇冷淡的光,干净纯白的帆布鞋底使劲撵了撵,吹灭一星炭火般不费吹灰之力。

    沈绪洗漱完毕,因头发微长懒得用吹风机,先用毛巾包裹紧,随手披件真丝睡袍,半松半垮得系了腰带,径自往床上走。

    室内大床是带围幔的贵族床,一层层暗红丝绒将硕大的床围掩盖得半明半暗,仿佛德古拉伯爵吸干妙龄少女甘甜血汁的摇篮。

    沈绪对原主的恶趣味并不认同,但这床幔隔光闭听,床垫松软助眠特别好睡觉。

    一个鲤鱼打挺,整条人钻了进去,床幔里黑影重叠,透明透暗里朦胧着另一具身影。

    直到沈绪撞入火热的胸膛,才发现有人躺在自己床上,那人到是规矩,长臂枕在头低,一番随意。

    “少爷......”

    若说光明之下的靳博安尚能彬彬有礼,但黑暗深处的靳博安,则像伏击松林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