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游泳只能是望望而已。他站在水边,心里很是痒痒,就是不敢往前走。

    杨胡莉知道好歹,“水火不留情”这是听大人说的,也是她亲眼所见的,去年不就是吗,她跟着后院老曲大姐单位一起去滑洲坝海边去野游,两个孩子玩的时候,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在嬉闹中推了一下那个小的,那孩子就一头栽进水里,再没出来,后来好几天了,才被海浪冲上岸,都泡得变形了,只从身上的衣服才辨认出是那个孩子,太可怕了。

    “小心点儿,“杨胡莉叮嘱道,“不会游就别往里走,在岸边坐会儿也行,”说着她自己轻柔地往里游去。

    真开心啊,清凉的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略带咸味的海风不时迎面拂来,远处的海滩上,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布满了熙熙攘攘的人。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海中间有两个岛子,各披一层绿绒绒的植被,在海天交界,云笼雾罩的背景中,显得神秘莫测。她常听人说,岛上在岸边看不着的后山坡上,有一个小庙,庙里一个老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能掐会算,有人家里有什么难解的事情,如久病不愈,谋婚求子,遂乘舟拜访,叩首求教,竟也收到奇效,经他指点迷津,有病的好了,疑难的问题解了。顿时为这个岛披上了一层传奇的色彩,正可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鸣。

    可后来,听说那道人仙逝了。

    杨胡莉甚为不解,仙人应是长生不老的,洞悉过去未来,怎么也会死呢。

    仙人殁了后,就没多少人登岛了,可它依然给人一神秘的感觉,只觉得这岛中一定还缊藏着某种莫可知的灵异仙气,只是有待于人们去认识,去发掘罢了。

    杨胡莉将头埋在碧波荡洋的海水中,只露出一张脸,望着深不可测的蓝空,陷入无限的遐想之中。

    游了一阵后,她往岸边望去,见葛明朗一人地坐在水边若有所思地慢慢划拉水玩,一幅孤零零的样子,感到冷落了他,遂游回来:“怎么,你一点也不会游吗?”

    葛明朗笑着摇了摇头。

    “来,下来,我教教你。”

    葛明朗连忙摆摆手:“不行,我一点也不会。“他想说不敢,因怕她笑话,就改口了。

    “没事儿,咱也不往里面走,就在这儿,“杨胡莉来到齐腰深的地方,向他招手。

    葛明朗还是不肯,象害怕“野狐狸”能来拉他似的,他都站起来了,直往后退。

    “看你那小胆样儿,怕啥,有我呐,我扶着你!”

    一听杨胡莉说他害怕,他觉得有失面子,再者听说要扶着他练习,看着她那双玉一般嫩白的手臂,他心一动,硬着头皮走进来了。

    还是不敢放开,战战兢兢地来到她的面前。

    “来,就象我这样。”杨胡莉作一个示范动作,在他面前横游了几下,她游的是蛙泳,双手向前一伸,随之双腿往后分开一蹬,向前游去,姿势很是优美。

    葛明羡慕极了,他试着弯下腰去,照样划拉一下,动作非常不协调,不但没浮起来,还象秤铊一样地沉了下去,他赶忙挣扎起来,可没成功,一着急,海水一下涌了他满嘴,直往喉咙里灌,这阵功夫,只觉得天地颠倒过来了,耳朵里也进了水,“忽隆忽隆“象头顶炸开了响雷,他慌张极了,疾忙用手支住下面的海底,亏得他腿长,胳膊长,忙乎了半天,终于勉强站起身来,心慌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