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副官还说了些什么,郁宁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听下去。

    郁宁并不知道奥赛里·罗德曾经在他酒里动过手脚,他从来没将霍格沃兹元帅府邸发生的事往奥赛里·罗德身上作联想过,他还以为奥赛里·罗德和外表般风度翩翩。

    原来奥赛里·罗德一开始对他就不怀好意,郁风不仅早就知道这一点,还暗地里和奥赛里·罗德约定,要将他送到奥赛里·罗德面前。

    郁宁脑海里又闪过餐厅包厢里的画面:奥赛里·罗德黏在他身上的异样的眼神、奥赛里·罗德撕去伪装将他按在沙发上,强行喂他吃药……

    一帧帧,一幕幕,郁宁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觉得深深地害怕和惊惧。

    而这一切,都是他弟弟郁风设计好的,只有他傻傻的什么不知道,还替郁风去赴约。

    父亲……

    郁宁想起和奥赛里·罗德见面之前,郁父一反常态地和他说了那么多话,字字句句全都是要他听从奥赛里·罗德摆布,要他讨奥赛里·罗德的欢心,分明是什么都知道。

    更甚者,郁风的计划可能就是郁父默许的。

    想到这里,郁宁脸色唇色和脸色一样惨白,还没有恢复的身体禁不住摇晃了下。

    眼看要倒下去的时候,修利刻斯不知何时出现在郁宁面前,长臂轻舒,揽住少年单薄的肩,将少年揽入怀里。

    “什么时候醒的?”修利刻斯嗓音冷沉,隐约有几分凉薄的意味,他大手落在少年头顶,把少年的脑袋按进他的胸膛:“身体不舒服该好好休息。”

    郁宁沉浸在可怕的猜想里,额头贴着修利刻斯身前的军装,咬着唇瓣,垂着眼睫毛不说话。

    修利刻斯黑眸深沉,大手下滑,箍在少年腰间,将少年又往怀里按了按:“全都听到了?”

    郁宁沉默地轻轻点头,上将从头到尾都没有避开过他,不是明知故问么。

    “没有什么要说的?”修利刻斯语调冰冷。

    郁宁别开头,不说话。

    修利刻斯微眯下眼,大手捏住少年下巴,抬起来:“奥赛里·罗德有没有碰你?你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还去赴约?”

    这话说得过分了,郁宁自从被接回郁家,接触外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见过的人更是不多。

    在这之前,他和奥赛里·罗德只见过一面,甚至没说几句话,昨天不过是遵从郁父的话和郁风的朋友见个面,哪里能预料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