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

    谢闲在这几页疯狂、不甘的笔迹中停滞了一会儿,再往后翻去,日记本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页。

    倒数第一页:“我的后代,如果你发现了我的日记,快逃、快逃!神明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们没有办法亲自动手,却有千百种方法致你们于死地。

    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情的人!”

    谢闲微微地垂了垂眸,原身的父母,就是死于这样的“意外”当中,他们恐怕就是死于神明们的斩草除根当中。

    掠夺神明、剥夺他们的信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吗?

    那他是如何夺来这部分的神格的呢?谢闲唇角轻扬,一对紫色的双眸中熠熠生辉。

    他的手指轻捻着粗糙的纸张,又在将它归于原处时停滞了下来。谢闲摸到了一处夹层,而这夹层的纸页中,只用力地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小字。

    [您能完全接受我吗?接受我所有的缺陷?

    这是一个生死的赌局。]

    这是一行……情书?它与日记本封面格格不入的爱心,似是由同一个人写下,但又绝对不会是谢闲观看的日记本的主人,原身的先祖。

    是谁?

    谢闲未曾更加认真地细想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他的余光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手在收回时稍微捻皱了一点纸张的边缘。

    他起身将日记本的位置复原,从这处凝滞了不知道多久的空间中退出去。这处密室似乎终于撑到了极限,在谢闲的身后,它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金色的粉末,在顷刻间坍塌、化为灰烬。

    ——只是,终于及时的将该传达的传达了出去。

    黎容渊一侧的脸颊边上多了好几道的血痕,他朝着苏淮凶狠地嘶吼着,而在他的身侧有着几具已经死去的神仆尸身,但还有两个神仆穷追不舍地若拽着黎容渊,试图将他仅剩不多的体力消耗尽。

    被苏淮不知用什么方法控制的神仆阴险得很,他们用各种方法去撕裂黎容渊身上本就有的旧伤。

    而苏淮站在一边事无关己地看着,只是他放在后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他不像表面那么轻松,实则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他为什么还不死!他为什么还不死!

    苏淮不懂,黎容渊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该死的强韧——那么多的神仆,那么多的神仆纠缠,都迟迟未将他给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