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一脸不信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闻良,没看到惊慌,倒是在他眼中看到了几分不屑。

    赵楠知道闻良的为人,闻良虽然是一个流民,平日也无耻得很,谎话连篇,张口就来,但敢作敢当,若真是他的,他肯定会厚颜的抢回去,指不定还会邀请她一起观看。

    虽然赵楠一直瞧不起这个小流氓,可对他敢作敢当的性格却是深信不疑的,常常在想这小贼要是改了口花花的毛病倒也真是一表人才。

    虽然信他,但赵楠还是冷脸问这东西那里来的,闻良挂着坏笑用嘴朝一只脚跨过门槛正准备溜走的雪儿方向努了努。

    示意这书就是从雪儿身上得来的,你兴师问罪找就找你的贴身丫鬟吧,与他闻良无关,他只是一个用心干饭的干饭人,别来打扰他进食。

    赵楠一看雪儿要偷偷溜走的姿势,她就知道刚才是措怪了闻良,但她并不准备道歉,而是对着贴身丫鬟娇喝一声,就奔了过去一把扯住雪儿的耳朵,开始斥责起来,以图把刚才她的错怪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盖过去。

    “就是要狠狠的教训雪儿一番,让她年纪轻轻不学好!”闻良感觉食欲大振,开口摇旗呐喊。

    “哼……”赵楠脸上露出一丝恼怒,明显她对自家丫鬟做这种事感觉到很丢人,愤愤道:“饭都还塞不住你的嘴,吃你的饭吧……雪儿丫头我自会好好收拾!”

    这不是关心你家里人身心健康嘛,怎能还责怪起来了……闻良感觉碗里的饭有点儿不香了,要不是肚子饿他都想丢了碗好好同赵楠掰扯掰扯。

    与人斗齐乐无穷,开心甚至要超过吃饱饭的愉悦。

    对于闻良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吃瓜群众,赵楠收拾雪儿,他在一旁安心的吃瓜看戏就行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看热闹的天性使然,闻良刚才竟然出口提了一下意见,以至于被赵楠责怪。

    但不管赵楠责不责怪他确实是不该吭声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这是人家的家事儿,他一个借住的人不该添油加醋,楠姐此时心中肯定是羞怒交加,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只怪闻良好死不死的还要开口,没个眼力劲儿。

    赵楠把雪儿拖出了厨房往前面闺房走去,估计少不了一番责骂,闻良有些失望的看着俩人的背影,唉……瓜没了……

    ……

    半夜,闻良被尿憋醒,他急忙忙的翻下床披上衣服提着灯笼打开门就往茅厕的方向走去,不曾想回来的路上迎面撞见了三个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身影,顿时心中一凉,这三个人指定不是小偷,谁胆子那么大敢偷“白袍飞将”的家啊,况且手里还提着刀。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三人手中那明晃晃的刀,他看出来了,这似乎是衙门制式腰刀,几人的眼睛似乎有些熟悉,但他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三人对视一眼慢慢的朝闻良围了过来,似乎有点围而攻之的想法。

    闻良见状开口说到,“慢着!”随后提起灯笼就往身前那人脸上摔去,双腿迅速后退,想冲进屋子,但被最矮那个蒙面人堵了去路。

    一刀劈开灯笼的蒙面人说道:““白袍飞将”“人屠”赵楠那个臭女人的房间在哪儿?”

    说话这个蒙面人个子最高,大约有一米九左右,头发是寸头,黑色的夜行衣穿在他的身上好像有点儿小了,绷得紧紧的,露出了他那结实凸起的肌肉轮廓,他捏着刀的右手虎口还有刺青,似是一只蝎子,面巾上方的双眼闪烁着凶恶的目光,一看就是一个不好相与的角色,可能是个杀手。

    他的语气很嚣张甚至还带着不屑,显然来者不善就是来杀人放火的,闻良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个最矮的蒙面人,考虑着有几分把握冲破对方的包围,但后者看他看来却举着刀对着他比划了一下,似乎看破了他的想法,还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