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反应过来,人人都冒出一头冷汗,若是真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靖国公一脸沉重,他沉沉看向萧姑母,戾喝,“孽障,还不快快服下。”随后他眼神复杂地望向萧瑜,萧瑜扭过头,脸颊鼓鼓的一言不发。

    “娘娘这……这定是弄错了,我是娘娘嫡亲姑母……怎么会给娘娘下药。定是这当中出了什么差错,许是香料弄混了呢。”萧氏脸色苍白若纸,她万万想不到司马戈熟知各中香料,只嗅一下就能辨认出里面放了什么。

    “聒噪,萧氏,你是要抗旨吗?”司马戈脸上带了浓浓的不耐烦,阴沉的目光往下扫去,指了指她旁边的郭云裳,“既然如此,就先让她服。”

    郭云裳瞬间瘫在地上,她知道里面的是什么,母亲和她说了足足分量的麝香,长久使用女子绝孕,更遑论服用它到腹中,这辈子她就毁掉了。

    内侍面无表情地上前,她顿时尖叫不已,看到沉默不语的外祖母踉跄地爬过去,涕泪横流,“外祖母,外祖母,你救救裳儿吧,裳儿不要喝下麝香,不要!”

    闻言靖国公府的人脸色猛然大变,此时他们怎么还不知那瓶中的真的是害人的麝香,而萧姑母也是早有预谋!

    “娘娘,”靖国公夫人语气艰难地开口,“毕竟娘娘并未使用这香料,可否……看在祖母的面子上网开一面?祖母一定会重重责罚你姑母,这和你表姐无关啊!”

    司马戈脸色极为阴沉,但低垂着眉眼浑然只当没听见一般,仿佛这一切都任由皇后做主。

    见此,靖国公夫人眼中带了些希望,殷切地继续开口说道,“瑜儿,就当祖母求你,你表姐毕竟是无辜的。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传将出去,不如我们私下惩罚就好。”

    “祖母毕竟也算疼你一场,你就给祖母一些面子。不然将来你的父亲得知此事也是难做。”

    萧瑜捏着手指头,依旧鼓着脸颊,根本不看靖国公夫人,她先是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大伯母柳夫人。

    靖国公和柳夫人察觉到她的视线皆是脸色沉重不语,这件事的确不能传扬出去,否则靖国公府的处境可想而知。

    “姑母和表姐服下香料就是在私下解决呀。”萧瑜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然本宫可以将她们赐死!她们是在谋害皇室子嗣,大罪,重罪!”

    靖国公夫人闻言脸色难看起来,她看了一眼摩挲茶杯的陛下,只当他是为了萧瑜才开口,“你姑母害你,服下麝香无可厚非,但你表姐却是无辜。”

    话罢,瘫软在地的萧氏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猛地冲上前一把夺过内侍手中的瓷瓶一饮而尽,“娘娘要做什么冲着姑母来,你如此作态不就是要毁了你表姐的一辈子吗?她又能和你这个皇后争些什么呢?”

    闻言,司马戈轻笑了一声,似是十分愉悦。

    这一笑却让萧氏突然信心大增,继续哭诉,“裳儿毕竟和你也是姐妹,对你多有关照,你借口香料一事要她此生不能生育,着实心狠!她就算进了宫服侍陛下,也越不过你这位皇后啊!”

    这话引得堂中不少人狐疑地看向相貌明艳大气的郭云裳,莫非陛下真是看中了她,而皇后是借着香料一事发挥要断了她的路?

    然而很不幸,萧氏话中的意思有人听懂了,有人却是没听懂,其中就包括萧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