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灵龙蛊背后,一定有人蓄谋已久……”陆莞笃定。

    “你没有和长老说吗?”邹子容问。如果长老们知道灵龙蛊之事的严重性,就不会只派邬南孛和安宁静调查了。

    “邹子容,你就这么相信修院之人吗?”竟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陆莞决定干脆点他一点,“这个无澜修院,比你想的要复杂,今年的选考,其中就有魔教中人参与。”

    这个魔教中人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文中的女主。

    听到魔教二字,邹子容眼色都凌厉起来。

    “虽说那位魔教子弟自称是友好交流,但你别忘了,你作为鲁城城主之子,能安插影卫到修院,那么魔教安插几个眼线,美其名曰照顾自家子弟,甚至买通几个人,也不无可能吧?”

    邹子容沉默片刻,开口:“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便可信了,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恰好是你,你又恰好有人尽皆知的出身与立场。既然选择了相信,我就不该有太多保留。”陆莞目光如炬。

    “你可以选择信我,但我不会去信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陆莞觉得自己几欲吐血,她好歹也是他叫得出名字的同门,又在出任务时一起协作过……怎么就,陌生人了?

    “好,你只要记得我相信你就可以。”陆莞迅速摆正了心态。

    邹子容眸间微深。

    “防人之心不可无,是我曾经的宗门教会我的一句话,现在正好送给你。”陆莞微微一笑,“或许很多时候都显得多余,但它绝对是保命技,希望你对这句话的理解,不仅仅局限在怀疑我之上。”

    “……”

    “想说的都已经说了,该继续赶路了。”陆莞背起包袱往前走去。

    两人闷头走了许久,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到遇到一只兔子。

    那是一只后腿受伤的兔子,洁白的绒毛沾了一圈血污,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陆莞第一反应便是惊喜:可以吃兔肉了。

    她走的是小路,一路上根本没有饭馆,只能吃些干粮野果,眼下竟然有送上门的野兔可以吃,实乃幸事一件。

    邹子容先她一步蹲下身,从腰间取出一瓶药粉,倒在兔子的伤口上,又从取出手帕给兔子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