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尘封的记忆揭起,就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云执事忍不住数度哽咽的同时,顺着眼角,竟然流下了两行老泪,无声地啜泣了起来。

    这一刻,云执事就好像是一位孤独无助的老人,随着数十年的憋屈一瞬间涌来,再也抑制不住那股悲愤与痛苦的情绪,无声地发泄了出来。

    钟楚瑜沉默了。

    张静修也是默然了。

    不同的是,张静修的沉默有着一种感同身受,或许钟楚瑜无法理解这种心情,一直郁郁不得志,自己的观点无法获得认可,那种难以言表的悲痛与憋闷,但张静修却能够体会,有着一定的理解。

    如今的世俗界,渐渐涌现了一股思潮,一股新的学潮,随着新学的出现,新的思想与旧的思想发生了极大地碰撞,伴随着的自然出现了许多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

    身为首辅的幼子,张静修听说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也见过太多这样的读书人。

    两者的原因虽不同,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究其本源,那是何其的相似?

    “师父——”

    张静修的声音很轻,轻轻地呼唤着,相对于钟楚瑜的束手无策,甚至是有一些急促,张静修显得是那么的沉着稳定,有主意,适时地阻止了云执事。

    时机把握的刚刚好,云执事发泄了一下的同时,却又不至于太过于没面子。

    “啊——”

    发出了一个轻声,在张静修意味深长地呼唤之下,云执事当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也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风轻云淡地擦拭了一下冷哼,笑着说道:“让你们两个小辈见笑了。”

    一时间,气氛再次回到了那种异样的感觉。

    就算云执事再如何的风轻云淡,将自己的失态不当一回事儿,可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还是当着两个年轻人的面,再加上云执事的身份,虽不是高高在上,却是德高望重。

    或多或少,不管是哪一方,总会有一些不自然。

    “好了,不说了,老朽也该走了。”

    说着,云执事就已经洒然的站了起来,张静修和钟楚瑜随之也站了起来,就要迎上去,想要说些什么之时,云执事却已经从他们的中间穿梭而过,径直向外走去。

    “前辈——”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