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罢,在张诚与丘橓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张静修屈指一弹,顿时飞出两团阴森森的白色火焰,瞬间就将两名修真者覆盖,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飞灰,清风一吹,消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张公子,你放心,从今日起,如果张府上下,你的亲人再有丁点的闪失,因为我们二人而亡,就算您不来,我们也会以死谢罪。”

    丘橓的反应很快,当即做出了保证,并向被吓得心胆具颤的张诚使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当即也做出了回应。

    “是是,张公子,在下保证,张府上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再遭受刑罚,我们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地保证他们的安危,不会有一个人再被迫害而死。”

    “而且,您老人家离去之后,在下也会找一个相似的死人顶替,就对外宣称,向朝廷上报,您已经畏罪自杀,被暴尸荒野,您也能少许多麻烦。”

    “哼~还算你们识趣,就暂且留下你们的小命,如果能够说到做到的话,事情办的不错,就绝不会牵连到你们的家人。”

    张静修虽然表现的阴冷,但心里也很满意两人的这一番表现,更是有一些以外,张诚这个太监连自己走之后的说辞也想好了,这是自己之前都没有考虑到的。

    “只要你们尽力了,做得不错,我也不会迁怒到你们二人。”

    张静修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看着噤若寒蝉的两人,进而缓缓说道:“只要你们不再为难我的家人,张府的资财,你们尽可以收刮而去,也可以向狗皇帝有一个交代。”

    “谢张公子体谅,我等感激不尽!”

    这一刻,丘橓两人恐惧的内心都是长松一口气,还真得怕张静修提出其他的要求,还要保住张家的那些资产,否则的话,他们可就真得难做了,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还有就是,只要能够保住张家上下的性命,我也就不再多管其他的事情,哪怕是盘剥其他人的家产,牵连到其他人,压榨其他人金银珠宝,我都不在乎。”

    张静修说得平静,却是用心歹毒,张诚两人听得眼前一亮,不禁露出一抹贪婪的光芒,有一种得到醍醐灌顶的感觉,更是彼此对视了一眼,深深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可怕,借刀杀人。

    当然,就算是如此恐惧之下,两人的心里还是不禁一喜,有着福兮祸兮的错觉。

    不可否认,张静修为他们指明了一条财路,可以筹措到所谓的两百万两“脏银”,却也能够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少年也有着险恶用心,想要借自己两人之手,报复那些背叛张家之人和家族,甚至是那些落井下石的卑鄙者。

    不过,就算知道这些,也是乐得如此,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得,还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一个是司礼监太监,一个是刑部右侍郎,尤其是后者,更是负责这次案件的巡抚,如果两人联手的话,要想拿捏那个人或家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世上,能有修真背景的人或家族,少之又少。

    张静修的离去了,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了,当着丘橓和张诚的面,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一种威慑,一种再次展示自我实力的表现?

    渐渐地,不管是丘橓,还是张诚,都是愣愣地出神,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后背冒着冷汗,一阵后怕,直勾勾地看着张静修消失的那片空间,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