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开阔,一身湖蓝的谢向兰格外显眼。

    燕止眯着眼睛看了几眼,懒洋洋的待在原地,身下的追月打了个响鼻,急切的刨了两下前蹄。燕止摸了摸追月的鬃毛:“急什么,一会她会走过来的。”

    随后他就看见谢向兰激动的跑了过来,燕止心说果然如此,无奈的张开了双臂,随后谢向兰直直的抱住了他......的马。

    “追月!”

    谢向兰亲昵的拍拍追月的头,追月热情的在谢向兰的手掌下蹭来蹭去,舌头在谢向兰的手上舔来舔去,整个马高兴极了。

    这马是燕止一手养大,偏偏和谢向兰特别亲,要不是燕止还坐在马上,追月早就跳起来撒欢了。

    过了一会谢向兰才抬起头问:“你怎么在这?”

    燕止刚才被冷落在一边无人问津,此刻没好气的道:“路过。”

    谢向兰再次拍拍追月,退后一步道:“不敢耽误小侯爷的大事,您请。”

    她看了一圈周围,还没看到谢家的马车,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耽误了,身后却走出那天传旨的太监来,像是有话要对谢向兰说。

    这是皇帝的人,有什么话是要对她一个外臣之女说的?

    谢向兰不想知道,万一皇帝留她多住几天,她难道还能说不吗?可谢家的马车迟迟不来,眼看着太监离她越来越近,正在着急上火,就见燕止朝她伸出一只手:“小爷送你一程,走不走。”

    谢向兰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抓住燕止,一跨就上了马。追月高兴的嘶鸣一声,燕止眼风刮过那个掌事太监,把披风裹在谢向兰脸上,轻声道:“不想被人认出来就抱紧了,我们走。”

    说完一夹马腹,追月跑起来好似一道闪电,很快就看不见了。

    掌事太监叫了两声,追月和马上的人根本没听见,只得叹了一口气回宫去。

    留下的两个宫门守卫,百无聊赖的聊着天。

    一个年轻些的问:“大哥,方才那人是谁,看见了掌事太监也敢不给面子。”

    另一个看起来油滑,有些不屑道:“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燕小侯爷,你竟全然不知道?”

    年轻人憨憨的笑了两声,毫无被嫌弃的知觉,还是等着男子继续说,男子也就说下去:“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就是燕北侯,燕北侯手握数十万大军镇守北疆,先帝时就征战四方,燕小侯爷是唯一的独子,能不得意吗。”

    男子还想补充什么,远远的看见巡查的禁军统领走来,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