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高师爷手腕用力,将手中的匕首送的更深了一些,语气更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严大人,要怪就怪你看管不利。

        弃军保帅,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所幸知府大人从未与严知县有往来信件,只要除了他,便不会再牵连知府大人。

        纵使愤怒不甘,严知县也再无回天之力,只能认命的倒在地上,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徒劳的瞪着高师爷。

        他本以为搭上的是一条可载他通往荣华的大船,没想到他竟率先成了船下的孤魂,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安心做他的知县……

        直至严知县气息断绝,高师爷才松开了手,将严知县的手握在匕首把柄上,做出严知县畏罪自尽的模样。

        他是个文人,此番安排下来,已让他筋疲力尽。

        可他片刻不敢耽搁,朝着马厩的方向一路狂奔。

        必须尽快让知府大人知晓这里的事情,早做筹谋。

        他走到自己的马匹旁,视线突然被马厩里的两匹墨色骏马吸引了注意。

        特别是那匹毛色纯黑,唯额间有一抹白色的骏马高大健硕,比起他骑来的黄马不知道强了多少。

        若是骑这匹马回平州应会快上许多。

        高师爷如此想着,朝着黑马走去。

        ……

        温凉不适应被人跪拜,也不习惯别人对他感恩戴德。

        他侧眸看着左丘,声音冷凉如水,“烦请左将军安顿这些灾民。”

        见他抬步欲走,左丘忙道:“温公子要去何处,本将派人保护。”

        温凉随手牵过一副将的马匹,利落的翻身上马,声音一如眸光清冷,“县衙。”

        温凉策马而去,墨踪也有样学样,抢下一匹马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