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亲王心中苦笑。

    陛下能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交与平阳王,可见他对平阳王的信任,岂是随便能扳倒的。

    况且站在温凉身后的人皆是权贵,说不准英国公那个老家伙就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想出此计打算将温凉彻底扼杀。

    “蓉儿,安心养伤,外祖父一定会找机会除掉他们。”宣亲王柔声安抚着。

    这些事宣亲王不打算与傅蓉讲,若让傅蓉知道了,她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现只等着将温凉的身份昭告天下,他便能带着蓉儿荣归封地,重新开始。

    大理寺中。

    温平被吊在木桩上,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钟树准时踏入牢房,坐在桌前,一如往日的审讯温平。

    温平无力抬头,气息奄奄,“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想让我交代什么?”

    他第一次见不审问嫌疑犯,而却审问举报者的。

    都怪那该死的顾明哲,若非那块破牌子,陛下也就没有正当羁押他的理由了。

    钟树不为所动,只按部就班的问着问题。

    温平若不答,他就再问,实在得不到答案,就让狱卒抽他一鞭子。

    几日审讯下来,温平不仅身体虚弱,精神状态也面临崩溃。

    这些问题他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却只能一一回答,麻木的重复着。

    钟树的音调很平,平的让人放松,让人昏昏欲睡。

    每日这个时辰钟树都会拿着小本本过来审问,人体的适应力是可怕的,甚至即便他昏睡过去,每到这个时辰也会醒过来。

    温平心力憔悴的一一回答着。

    “陷害平阳王可有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