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松开了禁锢左辰的手,整个人呆若木鸡,怔愣愣的盯着擂台的板子看。

    他是谁?

    他在哪?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当着陛下、太上皇、太后娘娘以及所有认识不认识人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她了?

    这一刻温阳觉得自己蠢透了,本来应是两个人的事,结果被他变成了天下皆知。

    这一刻他突然思绪飘远,回忆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他们都不喜欢二叔一家,一次二叔去净房,温凉突然问他是不是个真男人。

    他自然说是。

    于是温凉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炮竹,表情与那日在良王府骗他一般正经,“你若是,便将炮竹扔进去试试。”

    他又不傻,当然不会同意,便问温凉,“你怎么不做?”

    温凉轻叹一声,眼中有着不愿被人发现的遗憾,“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没这般的胆魄。”

    说完,温凉瞄他一眼,收起了炮竹,“算了,你自小就什么都比不得我,问你实属浪费时间。”

    那一次,他也如这般头脑发热,被他的激将法激得血气上涌,智商尽失。

    那一次,二叔被炸的好几天没吃下饭。

    那一次,他被父亲打得好几天没下得了地。

    温凉来看他,他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是个真男人,谁知温凉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叹息道:“赢了胆量,输了脑子,日后还是娶个聪明媳妇吧。”

    往事不堪回首,如这般的亏他在温凉手上吃过数回。

    可他就如同爱上了负心汉的痴心女子,屡骗屡信,不知疲惫……

    他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温凉的套路,进过最深的坑也是温凉亲手挖的,坑里还有淤泥,越陷越深,根本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