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下子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了这个身材高大的女中校,忽然觉得此人的眉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

    氏仪直接被摔在了刘备的脚底下,而马车的车门已经被“咣当”一声关上了。

    “无礼!粗俗!竖子!鼠辈!贱人!”氏仪从马车地板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将脸贴在车窗的玻璃上痛骂不止,然而当那人的目光扫过车厢的时候,氏仪却不由自主地缩下头去。

    “子羽,这个婆娘是谁?”

    刘备伸手将氏仪拉回了座位,他又顺手指了指那个身材高大的女中校,而那个女中校已经翻身上马,正领着手下护送车队离开监狱。

    “唉……,这两天我已经认识了此人,只是陛下知道后不必过于生气。”

    “我生气?我为何要生气?此人是谁?”刘备惊诧地看着氏仪,他对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女乃是云长之女关敏,现在是整理厅总指挥甘琳的卫队长,我昨日看见她和几个卫士打斗,那真是相当的凶悍。”

    “云长之女?”刘备赶紧凑近了车窗看去,却见关敏正在前面策马慢慢走着,等到关敏回头看向马车时,刘备这才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关敏的眉眼太像关羽了。

    刘备的那颗心顿时有些凉凉的感觉,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婆娘竟然会是关羽的女儿,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沦落成了关敏的囚犯。

    “陛下……陛下……”

    氏仪见刘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有些担心地喊了几声,刘备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清醒过来,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几日华夏军可曾难为陛下?”

    “没有,就是关在牢里不许出来,我在这里还遇见了翼德。”

    “翼德竟然也在这里?我听说华夏军要将翼德送上军事法庭,陛下可曾听过此事否?”

    “你怎么知道?为何还单单送翼德前去?”

    刘备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氏仪,他被押送来的路上已经多少知道了一些华夏军的做法,听说在华夏军里,只有上了军事法庭才能定罪,除此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被随意治罪,这也是他越来越安心的原因,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提到自己会上军事法庭。

    “我来晋阳后虽然也被关进狱里,但是白天可以随意走动,有一个看守恰好也是我的同乡,我是听他说起的此事,此事在华夏军已经是无人不知。”

    “谢飞连我都能放过,为何就不能放过翼德?据我所知谢飞与翼德并无什么私怨,他为何就?”刘备很是不解地追问几句,他在脑袋里使劲儿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实在是想不起来张飞到底在哪里得罪过谢飞。

    “陛下可能有所不知,并非只有翼德一人前去,还有甘宁也将被送上军事法庭。据说是因为两人曾经杀了一些华夏军战俘,结果谢飞严令务必生擒翼德,为此太史慈有意等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攻击襄阳,就是为了活擒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