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所部迅速被击溃,吕布等人一共抓了近5000余名俘虏,其中还有许多的部曲家眷,俘虏们拥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人群中到处都是孩子和女人的哭声。

    吕布一边往马颈带上系着黄祖的首级,一边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俘虏们,女人和孩子们的哭喊声让他感到有些心烦。

    “广廉,将所有年轻女人都带走,再留下一些强壮的充当役夫,剩下的人全部诛杀!”吕布叫过正在看热闹的成廉,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上马,和孙策一起并?而立,冷眼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人群。

    “君候,并州骑兵果然英勇,一战便将敌军打得全军覆没,敌将黄祖也被军侯亲手所斩,如今看来新野、穰县都已在囊中矣。”

    “虽说我从军多年,且一直都带领骑兵作战,然而像华夏军这种打法却着实不多见,如今并州铁骑也以这种打法对敌,果然比从前要厉害了许多。”

    孙策正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骑兵们正将女人从人群一个个中拉了出来,用绳子穿成了一串儿单独排列在一起,又挑出了几百十名相对强壮的役夫,也单独排列在了一起。

    没有被挑出的俘虏们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骑兵们骑着战马将俘虏们挤在了一起,当女人和役夫都被拖出了人群以后,骑兵催动战马冲进人群,挥舞着手里的弯刀不停地来回劈砍。人群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而围观的骑兵们则嘻嘻哈哈地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调侃着俘虏们死前的悲惨模样。

    “让那些女人停止哭喊,但有出声者皆斩!”孙策有些恼怒地向身旁的士兵下达命令,这些哭喊声让他没有听清吕布说的是什么,“君侯方才所说华夏军如何?”

    吕布又重复了一遍之后,孙策听了连连点头“正如君候所说,这几年以来骑兵作战,的确很少有骑兵之间的对决,皆以突然袭击为主,更是少有骑兵冲阵之举,如今骑兵的作战方法可谓大为改变!公瑾不是常说吗,这就是谢飞所谓的骑兵机动作战。”

    “要说谢飞此人,真乃骑兵天才,在这之前还从未有人能将骑兵的使用如此灵活,如今步兵在野战中,如果不能迅速建立起一道屏障,根本无法防御骑兵。至今我也想不明白,那华夏军为何只用数十人的小队,便能切断对手的粮道。”两人聊起了骑兵作战,吕布又不由的想起了他在河内的失败。

    “哈哈哈,”孙策听了不禁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感慨,“那时我与君侯在战场厮杀,今天却与君侯并肩作战,真是造化弄人。只是不知当时君候为何突然就被谢飞断了粮道?那华侨军究竟如何断的粮道?”

    “伯符有所不知,谢飞的骑兵往往只有几人一组,行动飘忽不定,尤其令人诧异的却是战斗极为勇猛,一旦陷入死地丝毫不知退却。我曾亲自率军遇到了一个不到10人的小队,我军骑兵数百人将其团团围住,那些人不但不降,反而整队向我冲击,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孙策听了神色凝重起来,他也见识过各路人马,对现在诸侯的情况心知肚明。每个诸侯出去作战时,要是只派十几二十人前去,后方要是没有什么人质之类,基本上都会跑光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每一次出动必须要有将领带队才能打仗。

    俘虏很快只剩下几十人还没有斩杀,骑兵们催动战马将他们挤成一团,开始不停地戏弄着瑟瑟发抖的猎物,每当看到一个俘虏惨叫着倒地时,周围的人群便发出一阵哄笑声。

    将领们并不制止这些骑兵们的玩乐,对将领们来说,这个屠杀俘虏的过程就是缓解骑兵们情绪的一种办法。每天枯燥地来回行军让骑兵们烦躁无比,现在正是一个宣泄的机会,好让这些凶残的家伙们更加容易管理。

    “全体列队!”当所有的俘虏都被砍翻在地之后,军官们开始扯着嗓子大叫起来。骑兵们闻言纷纷开始整队,而役夫们则在监督下将那些被斩下首级装进武冈车,带回去作为记功的凭证。

    当孙策和吕布回到穰县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得知新野的援军已被击败之后,周瑜彻底放下心来,他现在有足够的信心在刘表援军到来之前,便能够将穰县攻克。

    “我军步兵只有3万余人,根本无法将城池围住,只有将所有人员全部部署在北门。为了防止敌军撤退逃跑,还请两位再去辛苦一下,率领骑兵部署在周边道路,一旦敌军撤走便挥军掩杀,定能全歼敌军。”

    孙策和吕布听了面露难色,他们俩人的部队已经连续行军作战三天,所部骑兵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如今刚刚回营不但不让休息,反而还要连夜出去埋伏,只怕下面的人非乱了不可。

    周瑜见两人有一些犹豫,脸色立时便沉了下来“君侯命我指挥此次作战,临行前曾特意交代,如有违抗军令者,无论何人皆可解除兵权军法从事!还请两位按令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