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竺瞠目结舌地看着坡上无头的尸体,呆立了半晌方才手指庞德

    “你……!”

    庞德却是转身就走,去指挥队伍去了,经过这么一次震慑,队伍慢慢地恢复了秩序,开始有序前进走入山谷。

    太史慈依然驻马在山坡上看着后方,坡下的队伍已经过去了,只有几辆装着箭矢的车辆停在了道路上,赶车的十几个后勤军士兵瑟瑟发抖的站在旁边。

    追兵们终于出现在了后方的视线之中,黑压压的人群将山谷堵得满满的,像一条粗粗的巨蛇一样快速追了上来,不知道上来了多少人。

    负责断后的骑兵们脸色发白,太史慈见状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坡下的道路

    “敌军虽然众多,然而道路狭窄,每次冲击不过十几人,何足道哉!且看我如何退敌!”

    骑兵们面面相觑,显然并不相信太史慈的说法,却见太史慈一挥手策马走下山坡,来到路中驻马而立,骑兵们也纷纷来到了他的身后。

    太史慈皱了皱眉,挥手喊过后卫部队分队长“人多施展不开,带着你的人压住队尾先行撤退,务要护住队尾!”

    分队长领命,率领着自己的分队追上队伍,随着队伍缓缓退去,道路上只留下了太史慈及其十余名护卫。

    后方的追兵很快追了上来,当头正是张飞和牵招两人,当看见前方道路上站立的十余人时,张飞高举长矛勒住了战马,整个队伍慢慢地停了下来。

    “子经,前方敌军不过只有几十人耳,你且压住阵脚,看我破敌斩将!”

    张飞的兴奋地指着前方,一张大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被炎炎烈日给晒的,他的衣衫已经湿透,在这种酷热之下,没人能够穿得住铠甲,否则不得追上敌军,自己首先就会脱力倒地了。

    “翼德,前方大将占据路中,看情形毫无慌乱之色,会不会有埋伏,此处道路狭窄,每次冲击不过只能容下十名左右骑兵,翼德还是小心一些。”

    “埋伏?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一脸的胡须都跟着飞扬起来,“太史慈所部不过2000余名人困马乏的骑兵,那些个什么后勤军不过就是我军的役夫,毫无战力可言!他又要护住麋家的队伍,哪里还有什么人拿来埋伏?且看我率人冲阵,当日这鼠辈曾羞辱大哥,今天我就将他的首级献于大哥!”

    “听闻这太史慈颇为勇悍,如今单人立马于此,想必是有所防备。”牵招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太史慈。

    “哼哼!太史慈勇悍,我张飞岂是怕死之辈?当今天下能挡我张飞者有几?”张飞颇为不屑地指着太史慈,眼睛里燃起熊熊怒火,“这鼠辈在昌邑时竟然敢打大哥,当时我若在场,必会直接斩了他的狗头!还容得他在这里嚣张?今日我必斩之,子经压住阵脚,我带人前去冲杀,虽然每次只能前去十人左右,但我军5000骑兵,累也累死他!”

    牵招略微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的山头,点头同意了张飞的说法“翼德言之有理,天下人皆曰华夏军勇悍无比,我倒要看看这华夏军到底怎么个勇悍!”

    “尔等随我首先冲阵!”张飞看了看身后挑选出的九骑兵,铁矛遥遥一指远处站立的太史慈,“斩敌将首级者,赏十金!”

    骑士们顿时兴奋起来,一个个执矛大叫,没有参加冲击的人也跟着鼓噪起来,整个队伍顿时士气高涨,叫喊声响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