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张飞后牵招翻身上马,率人追到了谷口。

    看着狭隘的山谷,牵招顿时犹豫起来,站在谷口来回逡巡了半天,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撤军!”

    牵招回到了后方之后,随军的医者已经替张飞包扎完毕,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张飞的脸色有些灰白,精神相当的萎靡不振。

    看着脑袋包的鼓鼓囊囊的张飞,牵招心里很是有些担心,如此燥热的天气,这伤口一旦处理不好,起了热毒就麻大烦了。

    想到这也不顾张飞的反对,等步军上来之后,牵招命人将张飞扶上大车,全军直奔临淄而去。

    张飞初时还有些心有不甘,等躺在了大车上之后,慢慢地也平静了下来,只是心里烦闷无比。

    在去临淄的路上,牵招时不时地过来探望一番,也不知是药物发挥了作用,还是张飞的身体极佳,等快到临淄的时候,张飞伤口上厚厚的伤痂已经慢慢地开始脱落,所幸没有出现热毒。

    只是右脸巨大的创伤让张飞的大嘴有些歪斜,嘴角被使劲儿地拉向了右耳方向,看样子即使是伤口痊愈了,这嘴也是无法复原了,右脸还要多上一个巨大的伤疤。

    为了防止大腿的伤口迸裂,张飞依然坐车而行,随着伤口的渐渐好转,张飞也能够开口说话了,只是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清晰,听起来总像是嘴里含着一个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说,随着张飞伤口的愈合,与人交流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在他的心中,太史慈已经成了他恨入骨髓的一个人,恨不得夷了他的三族。

    “子经那日为何不去追击?反而退了回来?”

    坐在晃动着的大车上,张飞有些恼怒地看着牵招,这些日子以来,每次看到牵招都是不厌其烦的来回追问,弄得牵招非常的无奈。

    “那日本来都是埋伏好了,谁知道这太史慈竟然临时改变线路?我等仓促去追,翼德又伤成了这样,唉!”牵招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欲伏击了华夏军,收了这些个骑兵,怎知竟然是这等结果?攻打徐州翼德一定是去不成了。”

    张飞听了默然不语,显然他是颇为在意这个,牵招见触到了张飞心头的伤口,连忙又有些歉意的好言劝慰

    “此事还在商讨之中,只是有这个打算,去不去徐州还并没有定下,翼德不必过于在意……”

    牵招刚刚说到这里,一名骑兵从前方飞奔而来“禀报将军,临淄关将军派来接洽的人员已经到来,特来通报将军知晓。”

    牵招顿有一种解脱般的感觉,顺势跟张飞说了一下,策马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摆脱了追兵之后,太史慈也是疲惫不堪,连续不断的高强度射箭对体力是个极大的考验,只是让他颇为惊喜的是,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他居然做到了连射十三箭。

    确定敌军已经退去,太史慈也率部走出了山谷,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庞德也是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