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兄弟明显的愣了一下,他们参与行刺谢飞,此事便是愿因之一,没想到谢飞首先道歉,两人紧张之下也不知怎么应对,只能胡乱举杯回应。

    “谢飞很是佩服两位,这才是大丈夫之所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要是夺了谢飞之妻,谢飞也要去砍了他的脑袋。”

    两人明白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认错,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急忙便要起身请罪,却被谢飞抬手止住

    “此事已经过去,虽说谢飞若是愿意的话,卫氏怕是有灭族之祸!两位不必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年近五旬的卫觊赶紧一抱拳“人言君侯一向以仁待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君侯如今放过河东卫氏,日后卫氏定会相报君侯。”

    病恹恹的卫仲道似乎不太善于言辞,见卫觊道歉,便也随着卫觊表了一番心思。

    “并非谢飞有意做作,卫氏乃大将军卫青之后,谢飞也是颇为敬仰,所以两位虽然对谢飞行刺,谢飞倒是并不怪罪两位,”谢飞说着指了指大堂在正在警戒的贾逵,“梁道当初也是行刺之人,如今却成了我贴身近卫;司马朗作为主谋之一,如今却成河东太守。”

    华夏军入主河东之后,卫觊卫澜所以留在河东没有跑路,一来是所有的家业都在河东不说,现在到处都已经开战,似乎也没个好去处;二来就是看到了司马朗贾逵两人并没有受到处罚,便也留在了河东赌一赌运气。

    再者说了,晋阳侯虽然行事有悖伦理,但据说并不是嗜杀之人,就是报复也不过就是王晨那样罢了。

    这个问题说开了之后,卫氏兄弟放下心来,啤酒的味道也感觉好得多了。

    “谢飞不愿杀人,却不是不能杀人!”

    酒过三巡,两人正喝的头昏脑热之时,谢飞没由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兄弟二人酒醒了一半,两人惊恐的看着谢飞,以为谢飞还是要翻旧账。

    “卫氏刺杀谢飞,乃是私人恩怨,谢飞自是不去计较。”谢飞的脸色变得阴暗起来,语气更是透着冷酷,“但违夏军治内法令者,谢飞是一个不留!”

    “请君侯放心,卫觊定会约束族人,务要遵守法令。”卫觊见谢飞如此一说,赶紧首先表态,卫澜则随着卫觊说话,一看就是在卫氏族中,地位远远不及卫觊。

    “如此甚好!华夏军治内,不允许任何私兵存在,卫氏作为河东第一望族,听闻有许多私兵,请仲觎即刻将私兵交与我华夏军!”

    卫觊听了大吃一惊,赶紧起身躬身施礼“君侯,河东盗贼横行,若无私兵护卫难保族人安危,再者说来这一时间这私兵也聚不齐来,可否容我回去召集?”

    “哼!我华夏军已经接管河东,自是负有辑盗之责,此事不必烦劳仲觎,你只需下令府上的私兵头领前来即可。”

    卫觊听了心中大惊,看来这谢飞早就已经摸清了情况,今天这宴会还真是一个鸿门宴。

    “两位的随从都已被我安顿好,卫氏的坞堡我也命人看护好了,还请仲觎明白,并非谢飞杀不了卫氏,而是谢飞不愿去杀卫氏。”

    卫觊还在犹豫,却见谢飞长身而起“坞堡虽固,在我谢飞看来,也不过是一抔黄土而已,只是谢飞不想这黄土之下,埋的是卫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