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了看,纷纷点头同意。

    “公与,你速在城中寻一合适的地方,一定要隐蔽一些。”

    沮授点头同意,谢飞又一指赵飞“长盛,你且与璐夫人商讨一下,无论是人还是钱财,皆听璐夫人安排,铸钱所用材料,一定要供给充足,此事越快越好!”

    甄尧面无表情地坐着,似乎完全不关心此事,谢飞也不去理他,只是交待了沮授赵飞一些事情,等事情交待完毕,三人起身告辞,谢飞却叫住了甄尧

    “公与长盛先走,我与高远再谈些事情。”

    两人走了之后,甄尧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坐着,谢飞只是坐着看着甄尧,却是一句话不说。

    时间一久,甄尧慢慢地有些坐不住了,谢飞看得心中暗笑,却是还是一句话不说地看着甄尧。

    “子云有何事要说?”甄尧终于坐不住了,忍不住主动开口相问。

    “高远,璐夫人铸钱之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虽然谢飞与麋家也已结亲,却不会因此便疏远了高远。”

    “这…这从何说起?”甄尧听了脸色一红,赶紧又假笑了一声,“子云能得麋家相助,犹如猛虎添翼,甄尧怎会有妒忌之心?子云说笑了。”

    谢飞却是一脸正色,脸上没有丝毫的戏谑之色“高远以为,谢飞待你如何?”

    甄尧听了神色也变得颇为郑重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端直了许多

    “子云待我,犹如兄弟一般,甄尧此生能得子云为友,此生无憾矣!”

    甄尧说得真诚无比,没有半点虚假在里面,现在的甄尧不同于初期,开始时无论是投钱还是结亲,考虑的都是晋阳把持着西去的商路,本身又是商业大埠,结交谢飞可以保证甄家的利益。

    而随着两人接触的不断深入,合作的越来越密切,现在已经是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全天下都知道甄家与谢飞的关系了,两人也从最初的相互利用成为了挚友。

    “高远所擅长的,是往来各地的货物流通交换,我把他称之为‘商流’,高远不知,这是一门颇为复杂的学问,其中的复杂程度远超什么诗词歌赋,所以谢飞看来,高远此起那些士人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甄尧听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唇都有些哆哆嗦嗦了。

    “我所说高远之功,不在领军将领之下,并非为了取悦高远,乃是谢飞肺腑之言!货物所以有价值,在于流通而不是生产,放在库房里的物品不去流通交换,它就没有丝毫的价值,而正是由于高远的输送,这些货物才有了价值,我这么说,高远可是明白?”

    高远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意思却是明白了一些“子云的意思我是懂得的,不管什么货物,只有能变成钱才有价值……”

    “哈哈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谢飞放声大笑,引得甄尧也一同笑了起来,却听谢飞话锋一转,“麋家所擅长的,却与高远并不相同,虽然天下人皆说甄、麋两家为商,但在谢飞眼里,两家并不相同,所以高远不必担心麋家的到来影响到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