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也松了一口气,至于黄盖,韩当先关一关再说,不必着急,一是让荆州世家的人有时间去开导开导他们。

    其次是等待合适的安排,其实是不好安排的,黄家黄祖,黄忠,如果再加上一个黄盖,黄家在军中就拥有了很强的话语权,其中黄祖还是江夏太守。

    “宗业,既然景升给了准话,你目前暂时在襄阳的话就多劝劝公覆!”

    “我劝未必有用,若是子琰兄还在定能劝说公覆!”

    子琰便是黄琬,黄琬与黄盖是同辈,两人关系更近,黄祖则是有些无奈,他已经去劝说过黄盖了,但是没用啊。

    “不管有没有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我,汉升轮番去劝,景升说的并无道理,此事就这么说了。”

    黄祖看了看自己的族兄,也是应下了,毕竟他现在是江夏黄氏的族长,不过黄祖眼睛一转,突然说道。

    “这样,我让射儿过来劝说,让他长期留在襄阳,正好也能与二公子亲近亲近!”

    黄家此时也看明白了,刘琮的魄力,能力都远在刘琦之上,生逢乱世又懂兵事,日后能继承刘表的定然是刘琮。

    “也行,不过有一事我得好好和你说了,你在江夏那些破烂事情都收起来,刘琮可是一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即便景升在的时候不会动你,但是!”

    “兄长,我也是没办法啊!一大家子都要养活,这些人不给钱就闹事,我有什么办法!”

    “闹事,你怕他们闹事?现在不是景升刚刚入主荆州的时候了,若是闹事,你没办法对付?”

    黄祖讪讪一笑,主要他自己也爱财,自己又贪杯,突然之间让他断了这些收入,就算他同意,家里的小妾都不同意啊。

    “宗业,看长远点,江夏那么点收入,有什么意思,今年这边收入的三成会给到你,但是你那边不准贪了,否则日后谁也救不了你!”

    黄承彦严厉的说道,在外人看来,黄承彦可是平易近人,但是对于家族事情,黄承彦可就没有平易近人了。

    “真这么严重?”

    “满宠,伊籍不说,皆是法家之人,荀家学贯儒法,刘琮三番五次希望荀家引荐颍川郭家的人来荆州任职,你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特别是这次抚血金,你记住了,千万不能伸手,谁伸手就打断了谁的瓜子,再不行就提他脑袋,这次刘琮已经推荐刘阖负责此事,你自己掂量!”

    刘阖是荆州别驾,名义上的二把手,刘阖乃黄老学说之人,黄老学说为人大多都很严正,汉武帝老师汲黯便是黄老学说,可不是什么善人,汉武帝做错了就直接怼的人。

    黄祖也是明白了,黄祖能做到这个位子并非蠢人,什么时候该如何做,如何拿捏,自然是清楚,而且此次江夏军损失最大,抚血金必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