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颤抖捏着他的肩,像是要把他就此捏碎,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他为什么要对他笑呢?

    难道是因为喜欢他才对他笑的?

    谢淵心下一喜,看着眼前的路之然,鼻尖钻进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辈子,可能就要栽在这笑窝里了!

    那房屋里的大火,无声无息的燃烧着,可是,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么大的火,整个宫学里的人都安然无恙。

    天明。

    化不开的浓郁里,大家纷纷从睡梦之中醒过来,一看身边的枯木老树,这哪里是宫学,分明是到了郊外。

    这是一条下山的坡路,很长,几人你望着我,我再望着你没有说话。

    朱净崔更是被吓得不敢多停留,连续走几步,被人拉住:“这宫学,怎么说烧完就烧完了?夫子呢?”

    他被一群世家子弟推开:“滚滚滚,别来套近乎。”

    朱净崔就灰溜溜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后头。

    路之然熬了个大夜,精神萎靡,走的慢慢吞吞。

    小侯爷心里憔悴,只想去找谢渊:“谢哥哥!你等等我!”

    他小跑上前,见谢渊正半抱半扶路之然:“路七郎!你自己没有脚!不会走路啊!”

    路之然原本就靠着身边的谢渊,勉勉强强的走着,突然的,被冲出来的小侯爷吓了一跳:“你干嘛啊!吓死人么!”

    谢渊皱眉:“你小声些。“

    小侯爷委屈,看向谢渊:“谢哥哥,你这是要回京城了么?”

    路之然也有些好奇:“谢郎,下山后要去哪里?”

    宫学,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