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

    他才是砧板上的肉……

    这做的这一场戏,不过是给自己看的。

    小倌擦了两滴眼泪,两根手指紧紧捏着手帕的一端,说道:“小郎君的衣服都湿透了,奴带你去换衣裳吧?”

    先前还不是要死要活的,这么快就接客了。

    路之然:“你住哪一间房?”

    小倌的手指了指那挂着的素面灯笼:“奴住的有些寒碜,小郎君莫要见笑。”

    一排的灯笼里,毫不起眼。

    小倌看了一眼灯笼,又讪讪然的低下头,为自己的寒碜羞愧不已。

    说来也是奇怪,花坊里万紫千红,他的模样只能算的上小家碧玉,只是身上有一股儿弱柳扶风的尽头,这在那儿一站,便引得人往他身上看去。

    “没想到花坊里的还有如此重情义的小倌,可叹身世可怜。”

    “若是能帮一帮他就好了。”

    很快就有人喊道:“小郎君!你若是不要!这小倌我包了!“

    大家对这种弱势群体格外的心软,小馆哭的这么可怜,再多问些什么也是于心不忍。

    小倌把嘴唇咬破了,搅着帕子:“小郎君你是从罗郎屋子里出来的吧?见过罗郎那杨的美人,看不上奴也是正常的。”

    他的不自在,和不安都写在脸上。

    此话一出。

    那路人更是怜香惜玉,着急道:“他嫌弃你,我不嫌弃你!”

    这虽是拙劣的法子,他却是有些看不惯。

    小馆哭诉:“各位不要怪他,是奴不重用,怪不得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