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言之凿凿地说“补在银箱里的那个银锭,肯定是我拿出来做赏钱的那一个,我记得那日只有林涛、杨立昭和四个帮忙抬箱子的衙役在,只要问出谁最终留下银锭,谁便是帮凶,如此顺藤摸瓜不怕找不着幕后黑手!”

    金玉藻拈帕子摁摁眼角道“少夫人果然聪慧!”

    顾青竹有些不好意思道“肖夫人谬赞,此事不仅关系到肖家的冤屈,还牵连着慕家的名声,就交给我们秘密查吧。”

    金玉藻点点头“也好,若要帮忙,只管来张家庄来找我们。”

    几人正低低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们立时打住了话头,金福走去开门。

    黎大夫是个和气的中年人,金玉藻直截了当地说了目的,或许求他帮忙的人太多,进出牢狱已成平常,他竟然一口答应了。

    “我能不能跟着去?”苏暮春站起来,急切道。

    “这……”黎大夫打量了他一眼,“你自胎里带了心疾,凡事不要过于悲切,我看,还是不要去了,与你有害无益。”

    “他是我爹呀,我怎能……”苏暮春痛恨地握拳,这个身体太不中用了。

    “嗳,算了,难得你一片孝心,你就扮作我的药童一起去吧。”黎大夫见他如此,不忍道。

    “谢谢!”苏暮春感激地作揖。

    “不可,不可,苏公子折煞在下了!”黎大夫连忙避开一旁。

    慕锦成拍拍苏暮春的肩膀“你去吧,我们大牢外面等你。”

    顾青竹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谢谢先生,这是药费,以后几日还请多费心些。”

    “放心!”黎大夫并没有推辞客气,而是笑着接过收进了袖袋。

    收钱办事,这样的人原比那些奸佞小人更好打交道些。

    黎大夫带着苏暮春赶往府衙大牢,慕锦成夫妇与金玉藻又说了会儿话,才离开回春堂。

    在大牢旁边的小巷,慕锦成和顾青竹坐在一家包子铺里,一边喝着面汤,一边吃包子,目光则紧盯着牢门。

    不大会儿,就见黎大夫出来了,后面跟着背药箱的苏暮春。

    慕锦成赶忙迎了上去,将两人带到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