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匄为了抹去黑历史,将“管”之内的郑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进行俘虏,不做任何逗留地让辅兵押解俘虏向“虎牢”而去。

    他其实不够狠,将郑人全杀了,连带己方的史官也干掉,才能真正地抹去黑历史。

    当然,包括魏琦在内的晋人,他们都不会允许士匄那么干就是了。

    并不是魏琦等人仁慈,俘虏已经是大家的公共财产,夺人钱财的仇恨值甚比杀人父母,才是其中的最关键。

    士匄那么干纯粹是一种“掩耳盗铃”的举动,就不懂“只要我不尴尬,别人就会比我更尴尬”的道理。

    当然,“掩耳盗铃”的典故还没有发生。

    “郑军大举而来,距此不足二十里。”士匄一脸奇怪地补充道:“侦骑未得楚军踪迹,楚人会否如前例不与我阵战,绕道断我后路?”

    魏琦更愿意将精力放在即将到来的郑军身上,说道:“楚军如何当有元戎倾注。我尤不解郑国屡次首创,为何仍敢独自前来。”

    不提这个士匄还没有多想,一提立刻让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轻视。

    算起来,哪怕只是作为“前劲”而已,也是士匄第一次作为指挥官领兵作战。

    结果怎么个回事?郑国是不是瞧不起士匄,不跟楚军会合也就罢了,怎么就敢独自气势汹汹地迎上来???

    觉得受到蔑视的士匄心里火大,表面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笑眯眯地问魏琦,道:“郑君携二‘军’而来,我欲整军迫进,魏氏随之而上否?”

    魏琦其实能理解士匄的心情,越是遭到轻视就越想证明自己,认真地在心里权衡了一番,说道:“你我各留一‘旅’驻防‘管’提防楚军忽来,如何?”

    士匄更郁闷了一些,心想:“怎么搞得我像个傻子一样。”

    不过,好消息是魏琦愿意跟着进军,士匄尽管心里郁闷到不行也不能发作。

    这样一来,范氏的一个“师”又四个“旅”和魏氏的四个“旅”进入到收拾家当的状态,整军完毕之后立刻开拔。

    他们行军不到七里远又停下来,进入到扎营的状态。

    并不是士匄或魏琦突然反悔,也不是半路得知楚军的什么消息,纯粹是正面碰上郑军了。

    “晋得‘祭’,复无故攻我,有失道义也。”子产作为使者来见士匄和魏琦。他一脸的悲愤,话却是讲得彬彬有礼,道:“我求盟于晋,无罪因何遭此劫难?”

    大哥,俺们上一次已经认怂,没再乱扎刺或瞎蹦跶,为什么又来打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