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元翁也不算说大话,在交手的过程中任凭苏赫巴鲁进攻也不还手只是躲闪而已,可这躲闪的过程却被裴言看出些了门道,若论速度那这老者和自己比起来那可是相差甚远,但是妙就妙在他步伐奇特,不紧不慢每每都恰好快上苏赫巴鲁那么半拍,可就是这么半拍就让对方有力使不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作战,愣是连陶元翁的一片衣袖都未沾到。

    若只是如此裴言虽然不懂身法移动之术,可凭借脑内素子强大的计算能力和出色的移动力也能做到,但让裴言啧啧称奇的是陶元翁能做到这点也就罢了,这苏赫巴鲁是怎么了?自从与陶元交手后,就像是被人套上了无形的枷锁左右突击之下,完全没了之前与自己对战时的肆意洒脱攻防凌厉之态。

    “怎么样看出些什么没?”

    裴言闻言侧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自己不太熟悉的云老,当下摇了摇头道:“这陶元翁身法精妙我倒是看出来了,只是这苏赫巴鲁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从我和他交手的感受来看他的实力远远不止于此啊。”

    “如果我没猜错这步法即阵法,在于道法位面交手的过程中,我见过这种作战方式,你没发现这其中的规律吗?这陶元翁不管如何躲避攻击,每走几轮后便会特意按照特定的顺序在几个位置上走上一遍。”云老眯起眼睛盯向场内解释道。

    “哦?”裴言听罢一愣随即立刻调取之前的影像,通过素子的筛选比对后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恍然大悟道:“果如云老所说还真是这样,既然有迹可循这苏赫巴鲁难道就没发现吗。只要按照规律攻击这几个点就可以了。”

    “在基石位面不是人人都有老夫这样的阅历,和你这样的运算能力的,你都要经过点拨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这苏赫巴鲁未必就能看透,而且现在就算他看透也为时已晚了,阵法已成他已深陷囹圄,看着吧接下来就是要分个胜负的时候了。”

    云老话说完没多久场内便了变化,陶元翁在与苏赫巴鲁交手过程中像是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身形顿时慢了一步,苏赫巴鲁见状那肯放过这好机会,暴喝一声老贼受死后反手一掌拍响对方后脑勺。

    陶元翁见此不惊反喜冷笑一声,脖子一歪堪堪躲过这一掌脚踏大地身形向后窜去,苏赫巴鲁立刻打蛇随棍上紧追不舍,可这一追却追出了问题陶元翁身形倒退的过程之中,抖手甩出一条藤索,这藤索先是缠上苏赫巴鲁的手臂紧接着攀附而上,不消片刻便将其整个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

    这还不算完陶元翁脚步刚一落地,双掌上下翻飞口念咒语最后冲着院内虚空一指喝道:“封!”

    此字一出庭院内其之前脚步反复踩踏之处,地面应声突起十余根石柱,待石柱立稳之后这缠绕苏赫巴鲁的藤索,竟像是有着自我意识一般不断伸出无数枝条蔓延开来,没多久便缠绕在这些石柱之上,牢牢将苏赫巴鲁困在了庭院正中心。

    “这道法界神奇之术真是层出不穷啊。”看到此处裴言由衷感慨道。

    而做出这一切的陶元翁此刻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方才裴言与苏赫巴鲁交手时他便看出了便宜,这种依靠炼体之术外力型对手正是自己术法克制的对象,这几日来调查厅裴言可谓在道法界大出风头,今日又当着几大位面的面在仙宫眼皮子底下揪出了地府余孽藏身之处,仙宫的脸都快丢尽了,偏偏人家做事做的滴水不漏,发现敌人行踪之后先是派人通知仙宫出手,又带着道法界同门一同前来擒贼,自己又挑不出什么理来,若此番再让他力克两敌的话,那全程打酱油的仙宫不管是立场还是实力都会遭到世人的质疑。

    抱着这样的想法陶元翁这才在苏赫巴鲁叫阵之时,主动出面应战这结果吗?也正如自己所料轻而易举拿下对方,总算为仙宫扳回一城的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出言讥讽道:“果然是一俗世莽夫,不识我道法界术法奥妙,老夫略施手段小小卖了个破绽你便自投罗网,事到如今你落的如此下场乃是你不学无术狂妄自大的结果,来人为其套上封神枷带回去审问。”

    陶元翁说完大袖一甩退往一旁,早有等候多时的门下弟子落向地面,缓步向阵内苏赫巴鲁走去,可就在这时被困住的苏赫巴鲁大喝一声身形暴涨,想要挣脱束缚猛的来回乱拽起来摇摆的藤索四下乱晃,几名弟子见此情形停下脚步也不敢贸然上前。

    “先生小心,这人体内蕴含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觑,要谨慎对待!”裴言见状急忙从石凳中站起好心出言提醒道。

    对于裴言质疑自己术法的可靠性,陶元翁心中略带不满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笑着说道:“裴小友,不必多虑!你可不要小瞧我这藤索,此藤乃长在昆仑山风水极佳之处,受日精月华照耀,吸收天地之灵气每年只长那么一寸,待其长成之后被我宗采来再用密法炼制而成,这如意仙藤不仅能封锁人的身体,还对其神魂有着鞭策之效,这莽夫若是乖乖束手就擒那是他的便宜,少吃些苦头若他一味挣扎只会越陷越深自讨苦吃,最后甚至有可能精疲力竭而亡。”

    听到陶元翁这么一说裴言兴趣更大了,立刻目不转睛盯向场内的苏赫巴鲁,就见他此刻像是一头被关进笼子内的雄狮,暴躁不止双眼通红口吐粗气,不肯接受自己的命运不断的做着最后的抗争,而情况也的确如陶元翁所说这越挣扎这藤索便勒得越紧,就这么一会功夫苏赫巴的衣服已经被绞了成了碎布条,藤条缝隙间勒凸起的肌肉因为不过血已经呈现出了淤紫色,满布荆棘的藤条勒进肉里,刺破皮肤鲜血直流瞬间染红了苏赫巴鲁全身。

    形势明明一片大好眼看苏赫巴鲁就要当场被擒,可是裴言心中却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不由自主的拉着自己的同伴向庭院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