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这个廉长老和那个宗门负责巡查的羊长老,柳前辈你之前就没看出来这两人有什么异样吗?”裴言看着恼怒非常的柳璇玑小声问道。

    柳璇玑闻言苦笑一声自嘲道:“老夫若是看出他们有什么问题,就不会被算计安排他去做看守密室这件事了,这廉长老倒在其次他是带艺投身宗门,靠着这么多年稳重踏实做事才赢得了门内的信任,对他的来历我们查核几次未能发现问题,在这方面可能是我们有疏忽!是我识人不明错信了他,可是这羊长老不同啊!他是门内世家子弟虽说不是像柳、莫这四大家实力雄厚,却也是传承颇为久远的家族,没有可能是外人混进的奸细啊!”

    “不是奸细就是被收买了呗!”裴言说着话站起身来到窗边冲楼下大喊一声道:“梅处!”

    听到呼喊声的梅思淼从院外走进探头向上望去,只见裴言挥着夹着雪茄的手冲他比划了两下,梅思淼随即明白什么意思转身走出院中,没过多久又折返而回将一个小包裹对准裴言扔了上去。

    裴言手一抬便接住了此物,回到座位之上打开包裹里面是三个透明的证据袋分别装着的三颗灵石,裴言拿出一个袋子递到了柳璇玑的手中。

    对于这个透明的小袋子柳璇玑感到很是好奇,他不明白裴言为何要专门用此物来装着灵石,但应该有他的用意所以他没有扯开袋子,而是隔袋观察其里面的灵石边看边询问道:“这就是我们十目井被损坏的灵石?你为何要用这奇怪的袋子来装它?”

    “我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稍后我会给你解释!现在柳老前辈看看这石头有什么问题没有?”裴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既然这样问就一定是知道答案了,别绕弯子还是直接告诉我结果吧!”柳璇玑呵呵一笑将这袋子交还到了裴言手中。

    裴言弹了弹雪茄烟灰拿起一个证据袋在柳璇玑面前晃了晃笑道:“这东西刚刚经过你们灵主大人亲自检验,不是自然开裂的而是被人用外力轻轻向其中灌入一丝灵力而产生的崩裂,三块灵石皆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我猜测白鹿院是匆忙应对而不是早有预谋的原因,我对刺杀事件的过激反应是偶然随机性的,如果他们是早就摸透了我的行事风格提前布置的话,那一定会找到三块自然开裂的灵石来做替换,即使做不到这一点至少也要做到事后将这破碎的灵石销毁,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我们至少也做到了让我们抓不到确凿证据,然而事实却是那位羊长老没有这么做,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要将这些东西销毁。”

    “裴小友果然有些手段!就凭这个老夫就能对羊叶青使用宗内刑法!我就不信他招不出究竟是谁指示他做这些事!”柳璇玑听完裴言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很辣的目光,就连称呼裴言的方式都变得亲昵了几分,挫着手迫不及待道。

    裴言将手中雪茄掐灭将那三块灵石包好无奈道:“柳前辈,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你现在仅凭这个还无法让那姓羊的心服口服,我的同僚现在正在调查他的周边关系,这需要你们的人配合,但是你们宗内的人现在对我们敌

    意很大啊!对我们的调查很不配合。”

    “这些小辈不懂事,白祁他应该会明事理的!这样你容我写封信让你的人转交给我师兄,看了信他就明白该怎么做了,我可以保证到那时你们在鸿钧剑炉内的调查将畅通无阻!”柳璇玑知道此事耽搁不得,话一说完便起身来到屋内书桌旁拿起笔墨开始给自己掌门师兄写信说明情况。

    裴言见状起身来到书桌旁,一边看柳璇玑龙飞凤舞般写着自己似懂非懂的文字,一边笑道:“柳前辈肯通融是最好不过的了,今晚我要审问白鹿院那三个人,可能会是一场好戏不知柳前辈有没有兴趣来看一看啊!”

    “哦!”柳璇玑听到这握笔的手一停,侧目看向裴言疑惑道:“老夫,能去一看?”

    “能!当然能!不但是您那位总指挥使,还有除白鹿院外各宗掌门、别院长老、甚至是灵主大人都会被我请来旁观。”裴言乐着应承道。

    这一个个人名报出来当听到灵主大人也会来时,这几日来积郁在柳璇玑胸中的愤懑之气瞬间化解大半,他知道裴言如此做不会是无的放矢当下笑着问道:“弄出这么大阵仗看来你是胸有成竹啊!”

    “这是自然今晚我就让白鹿院原形毕露!”裴言说话间不无得意道。

    “好!那老夫说什么也要到现场看一看裴小友的手段!”

    裴言拿着柳璇玑写好的信与其告辞后,便去为接下来将要开始的审问做准备,而怀着忐忑不安心情的柳璇玑在等了两个小时后,才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绣衣直使相子雄带人上楼请其跟他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