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周六,

    远在安市的邬氏当家人邬明山正和老友喝茶聊天,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友笑他:“嫂夫人又查岗了?”

    话说出口,见邬明山摆了下手示意失陪,面色整肃可见郑重,便知打电话的人很不一般。

    只是以邬氏今时今日的规模,还有谁值当邬氏董事长如此郑重其事?

    邬明山到一旁的小客厅才接通了电话:“戚总?”

    知道这位从不是废话的人,只打了声招呼就没再说话,听着那边有什么来意。

    戚延卿简略的说自己来西北这座小县城公干,无意间发现有个孩子和邬明山年轻时神似的事:“只是觉得这件事挺有意思,若不是知道邬总不会迂尊到这处小城,戚某都以为这是邬总的沧海遗珠。十七岁,和邬家小公子同龄,倒真是巧。”

    他像是分享一桩有意思的事,说完了就挂了。

    邬明山却听得心惊肉跳,久久不能回神。

    京市戚氏财雄势大,五年前老家主去世,家族子弟虎狼相争。

    当时还在国外读书的嫡长孙戚延卿回国,以雷霆之势将叔伯们包括自己的父亲都按了下去,一举登顶。

    那时他帮过戚延卿一点小忙,后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也是邬家这几年在安市隐隐成为领头人的重要原因。

    据邬明山了解,戚家这位掌权人城府如渊又从不无的放矢。

    更不要说,十七年前,妻子怀着小儿子的时候心情不好,执意去那边旅游,途径小县城品尝那里的美食时不慎跌了一跤,孩子早产。

    当时时间紧迫,小儿子就生在那里的县医院,在保温箱放了半个月才敢挪动。

    这......

    某个荒诞又可怕的想法在邬明山脑海中愈来愈清晰,不......也许真是误会一场呢,纵然如此安慰自己,还是急匆匆的回了家。

    戚延卿这里,并不在乎自己的话给邬明山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当年的人情,算是还了。

    吩咐助理:“明天回京,你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