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人见她从镇上搬回来,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大多数人都是关心,只有那么几个和她有旧怨的幸灾乐祸。

    比如刘晓丽,蔡杏花之流。

    “肯定是工作没做好,被人给赶回来了。”刘晓丽撇着嘴说,“真是丢死人了,我还第一次见人被赶回来的。”

    蔡杏花没说话,但是心里在想,报应,这才是报应呢!

    谢求安实在看不上这样的嘴脸,扭头斥责,“人家搬回队里,那是因为马上要去县里工作,从队里去县里上班,比住镇上近。你个蠢货,啥也不知道就瞎咧咧不嫌丢人?”

    刘晓丽脸黑了。

    蔡杏花脸上也不好看,这死丫头运气也太好了点,从队里去镇上,从镇上又跑去县里。

    “她,她要去县里?”刘晓丽惊的瓜子都不吃了。

    “是呀,人家马上要去银行上班,谁跟你一样,一辈子翻土渣的命。”谢求安没好气的说。

    她原来是公社副书记,从干部级别来比对,其实和县银行副行长是一个级别的。

    可因为转体系,她进去就得从底层做起,所以曲书记才说她是自降职位。

    外面几个人的对话,梅青酒没注意去听,等人把东西卸下后,她给一人给包烟答谢,又给人点油钱,这才把人送走,随后又屋里屋外的收拾。

    次日一早,则拿着转岗的文件,去县里银行报道。

    本来她以为,她还得考个试什么的,谁知道听她这么说,行长却手一挥,“柜员不用参加岗位考试,这工作很简单,你要是学的快,跟在老工作人员身边两三天就能上手了。”

    这样一来,她准备那么久的知识暂时都用不上了。

    她来之前,就仔细考虑过,她去银行工作是为搞清楚银行的运作流程,以及各个岗位的职责需求。

    所以她和银行行长说,她想先从柜员做起,之后可以接受轮岗。

    “做公社书记是为人民服务,做柜员同样是为人民服务,没什么比上比不上的。”

    相比银行行长的直接,梅青酒的回答就很官方了。

    银行行长打量她一眼又问,“梅青酒同志,我很好奇,你好好的公社书记不做,为什么跑来银行做个小小的柜员?柜员可比不上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