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撞哪了?”昨天晚上撞的,到现在还没醒,看来挺严重。

    “撞到头了,还有胸骨,都插到内脏了,差点就当场毙命,他死了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童梦然大哭。

    江恒有点无措。

    想想说,“童梦然同志,你别哭了,叔肯定会好起来的,好人有好报。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看今天晚上的,今天晚上要能醒,就没事,要是醒不来就不好说了。”

    江恒闻言便坐到一边去,他打算在这等等,等看看李卫东的情况。

    童梦然见他在长椅子上坐下,胳膊上又裹着纱布,问道,“你胳膊是什么情况,怎么也受伤了?”

    “没事我等等。”

    万一需要帮忙呢?他如此想。

    之后便闭目,他跟童梦然也没什么话可说。

    “在老家遇到点事。”李卫东情况不明,他就没再多说这些糟心的事情。只补问一句,“钱够么?”

    这是在问她手上的钱够不够李卫东住院的。

    “够的够的。”童梦然感激的说,又道,“你这是刚从老家回来吧?那你先回去吧,老李这有我看着就行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次日中午,她带着符水去找黑疤。

    “梅同志,你帮我们美言了么?阎王他老人家怎么说?能不能让我们还阳呀?”黑疤抹着眼泪说,“我妈今年都60了,要知道我死了,他可怎么活呀?”

    童梦然见此哑然。

    就这样,江恒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躺了一晚上,一个晚上人都没醒,一直到次日早上,李卫东才睁开眼睛。

    江恒见他暂时脱离危险期了,这才回厂里。

    “你说,我听着。”黑疤说着,还冒个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