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丝思也紧张地望着郝守行,害怕他们金门的前主席会因为她一时说漏嘴而惹来杀身之祸,陈立海要隐姓埋名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已经够惨了,她可不想又出什麽事故,不然她真的会一辈子内疚。

    郝守行淡定地盯着前方,说:「你们主席要不想给你们发现,那他今天就不会来,他来了,就是做了面对当年的准备,你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二人一时无言,因为他们也知道钟裘安暴露自己的後果是什麽,也知道政府一定会加倍地对付他。

    之後他们也专心地望出车窗外,留意有没有钟裘安的身影,但也令人失望。

    当车子驶至那栋他们刚才逃出来的大厦时,不意外地发现大堂内外已经站满了防暴警察,大堂入口被警方的封锁线封住,除了他们自己人外,所有人不得入内。

    金如兰找了个不远的空位停下,郝守行急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冲下车,张丝思也紧随其後。

    当郝守行打算冲入大堂时,被警方拦下来了,问他:「你要g嘛?见不到我们在做事吗?这里不准入。」

    郝守行懒得跟他们解释,打算y闯入去,马上被几名警察阻止,其中一名脾气火爆的甚至把他大力推开,把郝守行推得一个踉跄,往後退了一步,刚好被上前的张丝思扶住。

    张丝思先是瞪住那个警察,然後担心地看着他,「看来阿海不在这里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走走?」

    金如兰见他们发生状况,也下车来问他:「会不会他已经被捕了?我们要不要打听一下?」

    这个猜测令两人不禁一怔,其实他们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X,只是不敢想。

    钟裘安如果再被捕会怎麽样?他身上已经背了足够多的罪名,连最重的一条叛国罪他也犯了,如果今次他再入狱,警察、政府会怎样对他?简直无法想像。

    理解到在这里跟警察纠缠也没用,郝守行不Si心地看了看大堂内,也没发现钟裘安的身影,只能回头,却被警察拦截下来问他们拿身份证来看。

    郝守行皱着眉头,张丝思马上问:「为什麽要查我们的身份证?」

    「我们要查就查,关你们什麽事,不合作就跟我们上车。」一名警方抬起下巴示意着後面停泊着的一排排警车,令三人都有点不满。

    不满还不满,三人除了被他们强行看身份证外也没办法,之後又说他们出现在这里很可疑,怀疑他们参与非法集结,要强行对他们搜身,气得郝守行多次想一拳揍过去,都被金如兰和张丝思阻止了。

    Ga0了一大轮,警方才放他们走,三人上车之後也不约而同感到一阵疲惫,除了身T上,还有心灵上。

    在暴政之下,警权无限大,警察毫无理由对他们g什麽也可以,甚至可以以暴力、催泪弹等方式驱散示威者,但示威者连说一句话、举一下标语牌子也可能被视为触犯叛国罪被重判。

    如此荒谬的社会正正是我们身处的现实,血淋淋铁一般的真实。

    在南区转了一大半个圈子,金如兰向郝守行问道:「我见这里已经找得差不多了,天sE都变黑了,我们要不要找一下你舅舅?说不定他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