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权跟胡志威是非常熟稔的同学兼朋友,两人曾经也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高考成绩只是刚好越过合格线,但这条合格线足以让他们考上警察学堂了,因为他们的T魄还是可以的。

    「我跟他曾经无话不说,他这个人还b我开朗活跃一些,经常带着我四处见识,还带过我上『凤姐楼』p0cHu。」权叔缓缓地说。

    钟裘安没有说话,他明白权叔真正想表达不是这个。

    「然後呢?你後来为什麽退出了?」

    「你自己还不是退出金门了?」

    「别再把话题烧到我身上。」钟裘安不厌其烦地说,「我真正想知道的不是什麽破不p0cHu的问题,关於你曾经的糜烂私生活本人真的无兴趣知道。」

    权叔看了他一阵子,不禁心里感叹,他们两人的X格怎麽对调了,以前是钟裘安也不太正经地打哈哈,而他则是保持一张万年不动的不好惹的冰山脸。

    他是因为经历过鬼门关一趟,觉得很多事也不要太纠结,毕竟已经过去了。但对於钟裘安来说,他对丰城的感情越深厚,他的执念会越来越重。

    五年的光Y没有让他平复心态,反而随着这个逐渐恶化的社会跟着坠落。

    权叔本来想说什麽劝说的话,但也明白多说无谓,说再多的道理还不如个人经历对人的改变更大。

    「那时候刚好碰上几宗枪械打劫和外国运毒的大案,我跟胡志威很快就顺势升上去,当上督察级别的正副队长。」权叔做了个弹烟灰的惯X动作,虽然他手里没有烟,「以前的警队制度不算很严格,现在当然是更宽松了。」

    钟裘安安静地把削完苹果皮的刀抹乾净再收起来,没有打断权叔继续忆述。

    「那时候的我真的不算是个好警察。」权叔深沉的声线徐徐地在空气中流淌,隐含着不被察觉的沧桑与无尽的叹息,「你懂的,有时候我们年尾要『交数』的时候跟毒贩说好条件,拉几只『带货的小绵羊』跟上司交差是正常事,後来又收了一些别人塞的小好处,钱多了身子就痒了,试过被同袍拉去一些不太正规的地下sE情场所或赌场,自己就渐渐上瘾了。」

    「就是那时候我跟芳芳──我的第一任妻子离婚,她那时候带着文仔离开了,後来她出了意外,Si了,文仔才被我接回来。」

    钟裘安越听下去,越觉得任圆圆真的是不简单,表面上她是个事业和Ai情两得意的nV人,但鬼知道她花了多少功夫才能让林亦权「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又是花了多少时间才能让文仔放下对她这个继母的戒心,现在她又是怎样全神贯注地照顾这个家庭和目前受重伤的丈夫。

    他们两个人相识相知相处的故事肯定更JiNg彩,但不是今天的重点。

    「其实这麽多年我也快忘了,我记得有一晚我跟胡志威又去那个老地方玩,那里的人满多的,男男nVnV有些在舞池中心跳舞、有些躲在角落『啪粉』或者g些其他事,但因为我们当时穿着警察制服,没有多少人阻挠我们入去,当时我真的喝懵了,喝到忘记自己身处何时何地,结果……」权叔突然停住了,一翻被子竟然想睡下去。

    钟裘安本来让他继续说下去,但顾念权叔身上还有伤,也不敢太强力地拉他的被子,只说:「说故事要有头有尾的,做人也要有始有终。」

    权叔睁开疲倦的眼睛,淡淡的语气没有温度,说:「我把自己的枪交出去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