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虞君连京城的城门都没入就被送去了家庙。

    清舒是下差以后回到家才知道,她很不赞同符景烯的做法:“你这也太过了,怎么着也得让她入京再去家庙。”

    符景烯这般做自他的道理,说道:“程氏这人不能怜惜更不能顺着,不然她就会蹬鼻子上脸。为福哥儿跟几个孙子,咱们必须严厉。”

    让她回家,孙子见了以后就不好在送家庙了。

    清舒无奈地说道:“这是要我做恶婆婆?”

    符景烯失笑,说道:“不过是送去家庙住几个月又不是不让回来了,这你都不忍心,想让你做恶婆婆你也做不来。好了,这事我会处理好,你只安心照料好几个孩子就行了。”

    清舒拗不过他,只得点头应下了。

    程家的人知道此事很快就有人上门了,程大夫人问道:“符夫人,我家虞君犯了什么错,竟连家门都不让入就被送去家庙?符夫人,我家婆婆因为这事都急病了。”

    程老夫人听到这事都急晕过去了,怕出事程大夫人不敢让她来了。

    清舒听到她语气之中带着质问,叹了一口气道:“程夫人,这事我们也没办法,实在是虞君胆子太大了。”

    程大夫人皮子跳了下,说道:“亲家母,虞君到付犯了什么错?”

    来之前她就猜测到是程虞君犯了大错,毕竟清舒性子温和不是会刁难恶媳妇的人。

    清舒将事情说了下,说完后道:“那禀生告到知府衙门,闻氏求到她跟前。虞君就给知府衙门递话希望两家和解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是和解,其实就是利用权势逼迫对方撤诉不再告了。说起来这事也是巧了,程玮正好在胡洲任职,两地离得不远。而程玮的妻子就是苏州人士,不然错开了也就没这事了。

    程大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这事阿玮并没写信告知我们。”

    她没怀疑清舒,因为这事一查就知道了。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禀生就一个寡母,家里也只几亩薄田,闻家就觉得对方可欺。殊不知都察院的邓御史是那禀生父亲的至交好友,要虞君真将此事压下去,人家求助邓御史我们两家都不得好。”

    她猜程虞君也认为那禀生家里无权无势,然后拗不过弟媳妇的哀求才给知府递话的。不过不幸之中的万幸,她没像庄氏那样直接让知府放人,不然的话弹劾福哥儿的折子怕已经在御案上了。

    程大夫人脸都绿了,邓御史在京城那是官员见了绕道走的人物。没办法,他就喜欢逮着官员与勋贵的错处往死里参。这禀生的事被他知道了,符家有太后袒护不会伤筋动骨,但他们程家铁定要脱一层皮。

    虽然心里极为恼怒程虞君,但程大夫人还是说道:“亲家母,这事是虞君错了确实该责罚,但巍哥儿跟源哥儿他们还小离不得亲娘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