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清舒就得了消息,吏部任祁向笛为刑部左侍郎,调令也送去了福州。

    符景烯将这件事告诉清舒的时候,见她并没意外之色笑着问道:“你早知道了?”

    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两人都喜欢任用年轻的官员,这次的任命很是出乎众人的预料。毕竟祁向笛都快六十了,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清舒点头道:“前两日我陪皇后娘娘回国公府,在路上她询问过我的意见,我大力推荐舅舅。”

    只要有能力她是举贤不避亲的,没能力想让她举荐她也不搭理。

    符景烯问道:“舅舅做了什么?”

    清舒故意说道:“为何这般问?就不许皇后娘娘看我的面子升向笛舅舅的职吗?”

    符景烯瞅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你的面子还不足以让皇后娘娘破例。”

    当然,就清舒的性子也不可能给祁向笛求官,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事。只是清舒瞒着他,这就让他有点不高兴了。

    清舒莞尔,将原因说了。

    符景烯看向她,问道:“这么大的事,你为何说都没跟我说?咱们可是说好了不许有任何隐瞒。”

    清舒可不怕他,说道:“你当初瞒了我多少事,我有追究吗?”

    因为很多都是朝廷机密,清舒也从不问。

    符景烯不吱声了。

    清舒见状笑着说道:“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向笛舅舅给的资料内容太多,你最近那么忙就没给你看。向笛舅舅将这东西给我,本意也是想让我送去给易安看的。”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如今边城都太平了,咱们也该肃清朝廷内的那些弊端了。”

    朝中收上来的赋税一年比一年低,开支却越来越大,当今皇帝上位想方设法弄钱这才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可一个国家的运转,不可能靠皇帝去弄钱,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这些年清舒也特别关注过这件事。赋税大幅度减少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土地兼并严重,整个天下将近一半的徒弟为王公勋贵以及大地主所占,而他们都是隐匿土地数量不纳赋税。二是官商勾结,将商税如盐税茶税从公变私,亏了朝廷肥了个人。

    符景烯点头说道:“如今桐城的后患已经解除,这事明年该提上议程了,不过这事一旦运转开咱们又有的忙了。”

    变革触动的是豪门贵族跟大地主乡绅的利益,朝中大半的官员都是大地主豪绅出身,所以变革是一场硬仗。不过易安性子强硬,他也不担心那些阻力会让其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