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挂断电话,马奋放下手机,泄气皮球跌坐地面,精气神都耗没了,绝望情绪弥漫开来,做人太失败了,为何这么倒霉?

    走廊里走过三人,金富贵走在中间,戴着茶色太阳镜,留着中分头,挂着狗链粗的大金链子,手腕戴着大金劳,花衬衫七分裤,红色豆豆鞋,走起路来鼻孔朝天,一步三摇,充满土鳖暴发户气质。

    陆小强吊儿郎当,烫着爆炸头,白体恤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腋下夹着特大号老板包,老板包鼓鼓囊囊,撑得都要炸了,摇头尾巴晃,一看就是狗腿子。

    胡八万墨镜平头,西装革履,虎背熊腰,标准的保镖造型。

    三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起马奋,乱糟糟的鸡窝头,不知道多久没洗头,头油都粘连了。

    剑眉星目,原本英俊的面孔,布满岁月沧桑,风吹日晒留下痕迹,肌肤呈古铜色,看上去有四十多岁。

    穿着破旧红背心,皮带磨损掉皮,蓝裤子绿胶鞋,光脚没穿袜子,样子很是寒颤。

    金富贵颇为意外,根据资料记载,马奋年纪轻轻,应该是精力旺盛的棒小伙子,看着跟小老头一样。

    “哥们,你是不是马奋?”

    金富贵走到近前,试探问了一句。

    马奋抬起头来,首先看着啤酒肚,又看见油光发亮的胖脸,赶紧站了起来,客套道:“这位老板,我正是马奋,你找我有事?”

    金富贵严肃的道:“表弟,我记得你今年二十八岁,看上去这么苍老?”

    马奋表情古怪,盯着金富贵的脸,狐疑道:“你认错人了,我没有表哥,第一次见到你。”

    金富贵咧嘴一笑:“你父亲是马开山,我母亲是马莲花,双方是亲姐弟关系,我母亲远嫁海外,跟老家亲戚断了联系,我这次回老家探亲,母亲特意叮嘱我,回来探望马叔。”

    马奋一脸懵逼,感觉很是意外:“没听我爸说起过,有亲戚在海外?”

    金富贵严肃的道:“双方失联多年,马叔联系不上我妈。”

    马奋瞬间懵圈,原来他家还有海外亲戚,马老爹到死都没告诉他,口风也太严了,秘密带进棺材里。

    金富贵递过一张名片,和善的道:“表弟,我叫马大宝,随的母姓,咱俩是实在亲戚。我到村里找你,听说婶子病重,怎么样了?”

    马奋惨笑:“别提了,我妈病得不轻,卧床不能下地了。”

    金富贵道:“先去看看婶子,等会咱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