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子泱站在宫墙上,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隐约可以看到丞相府外,许多的大臣围在门口。

    而丞相府外,人们正在搬着东西,纪峰则与他朝中的亲信许归凡说着“我会与陛下举荐你的,你做兵部尚书已经这么多年了,势力不容小觑,陛下定不会反对。我走以后,我在朝中的势力就交给你了!陛下忌惮我的势力,急着赶我走,一定会削弱我的势力,你要放一点给陛下……”

    “学生明白了,”兵部尚书许归凡对纪峰行礼。

    纪峰看向皇宫方向,只能隐约的看到宫墙上隐约站着江子泱。

    纪峰如自言自语,又如说给郭强听“小皇帝以为这样他就能驰骋朝堂了?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纪峰说着,冷哼一声,拂袖走上了马车。

    百姓站在道路两边看热闹,有人说“丞相真是家大业大,你瞧搬个家,马车都占了半条街还多。”

    又有知道一些的人说“我有亲戚做官,他说这还是陛下收缴了一些后剩下的呢!”

    “呵!真羡慕!”

    “他这莫不是收了人家的贿赂?!”

    “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纪峰坐在马车里听得一清二楚,身边坐着刚刚释放的纪家老二。

    纪峰气得打了纪二好几巴掌,说“叫你在外瞎混!如今整个纪家都受你连累!要不然那小皇帝怎么有机会让我让位!”

    纪老二委屈的说“儿子也受了苦啊,都怪那醉骨楼的小罗,明明答应跟我好,转眼又投了那苏柄昊的怀中!”

    “那种女子哪有真心?!不过就是谁给钱跟谁的狐媚子!别的不行,魅惑别人倒是……”

    纪峰说着说着没了声音,出了神,又突然拍案叫道“老夫知道了!那醉骨楼一定是被那小皇帝给控制了!怪不得那日命我去搜检醉骨楼!失算失算啊!”

    纪峰那苍老的脸上满是懊悔,说道“老夫这一生机关算尽,荣华享尽,可偏偏到老,失去了权势!我能扶他上去,就一样能扶别人上去!”

    纪二贴过脸来,说“可是父亲,先帝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扶谁上去啊?”

    纪峰冷笑一声,眼里的贪婪与罪恶显而易见,说“有!宁王。”

    “宁王?”纪二觉得不可思议,“父亲您莫不是失心疯了?宁王十五年前就死了啊,您要扶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