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等闲不出手,一出手就要人命的主儿啊。

    可听他说蔡家看家护院的,她忍不住嘀咕:“他们那算什么,你手下那是上过战场的,哪个手里没几条人命,那些个看家护院的算个什么?”

    萧司空气的胡子都要歪了,她倒真豁得出去他。

    还手上沾着人命,是想让他上蔡家大开杀戒啊?

    “你是真不想我好啊?带着兵去人家里,知道的他们蔡家理亏,不知道的还当我杀人成瘾,一言不和就杀人呢!”

    娘哟,气的头风病又犯了,疼。

    “何必咱们出手,我就告蔡家那秘书监治家不严,纵奴行凶,我参不死他!我就不信,让人追着屁股骂,他不回家管他那婆娘!”

    让他堂堂男子汉和一介妇人对面硬刚,不是他的作风,丢不起那人。若让媳妇出面,他还真没把握她唱念作打是哪一方面能压过人家,再被人家给修理一顿。

    不如就从蔡家家主下手,反正你媳妇,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就有责任,伤的还是他家心肝宝贝一样的闺女,那就是摊了大事儿!

    谢夫人见萧司空真气了,也不敢顶嘴,立马小声音就放软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上门杀人的事儿咱可不干。我这不也是心疼闺女吗,头又疼了?快,我给你揉揉……你不是说要参那老蔡家?现在去写,还是明天起大早写?我给你研磨。”

    你会研磨,我也得会写啊。

    萧司空恼羞成怒,不知道以前他的折子都是幕僚给写的啊?奏折那可不是一般大白话就行的,文绉绉别口的很,他打仗很行,就是学问不行。

    “睡你的觉吧,操不完的心。”

    “明天不还要去谢家看闺女,和外孙吗?!”

    让萧司空披头盖脸一顿吼,谢夫人这才老实了。夜里睡的也不踏实,一大清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直等到刚到辰时就坐着折角小牛车直奔谢府了。

    谢母一看来的这般早,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担心人家自己闺女了,也不多留,吩咐袁夫人和谢夫人一道去容安堂。

    “御医给看了,说是无碍的,亲家夫人且放宽心。”

    谢夫人干笑:“……我家司空也是这么劝我,可是当阿娘就是这样,没亲眼看着放心不下啊。”

    袁夫人:“说的是呢。谢夫人和我一道走吧,”边说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