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兄嫂怎么能舔起脸来求到她跟前,让谢显给安排个随便什么——还县令。

    县令那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吗?

    那是德行风评都在朝廷中有名有号的。

    袁琛倒是也有名有号,可绝对不是好的名号就是了。

    为了这个扶不起的外甥把自家儿子搭里?她没那么蠢。

    话不投机半句多,袁夫人从进府到走出去都没用上一柱香的时间。

    袁琛就在游廊处远远地望着袁夫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紧紧握着拳头,眼睛里红血丝都瞪出来了,脖子上青筋暴露。

    他并没有进屋。

    屋子里袁大夫和殷夫人又吵开了,在相互埋怨。

    袁大夫怨殷夫人教子不善,殷夫人怨袁大夫没个做兄长的尊严。

    她伏低做小又能怎么样,袁三娘还是铁石心肠,半点不为所动。

    “……你当真她是来看你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让外人看的!”殷夫人骂道:“一路上我好话说尽,她眼皮都不抬一下,高高在上的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但凡你有能耐,用得着我舍了这张脸跟你妹子低三下四?”

    “儿子的前程都毁了,都是因为萧家那俩兄妹——我看没准是谢显在背后使坏,指不定早看上萧家那大娘子,暗地里使了不知多少手段,把我儿子都给毁了!”

    “我儿子——”

    “行了,你儿子还用得着别人毁?”袁大夫在屋子里咆哮,玩儿是玩儿闹是闹,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荒唐过。

    可是能把这种荒唐事摆在明面上,搞的人尽皆知,那也是没谁了。

    “是别人把他按到人床上的,还是拿刀架他脖子上了?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朝玉何至于有今天!?”

    “你又怪我?你不是嫌我头发长见识短,把儿子带身边教的?言传身教,要说教好教坏那都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