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楚夏在白彦的帮助下对卧室里的这架秋千的坚固程度有了一个充分的体会。

    铺开的长毛地毯被晕湿了一大片,楚夏像个被主人丢弃的破布娃娃,猩红色的地毯映着他的皮肤格外白皙,上面纵横交错这青青紫紫的淤青,看起来格外色情。

    楚夏仰头看向头顶不远处的秋千,想象是很美好的,但是到了秋千上不久后他便发现自己腰受不了,倒是白彦好像很喜欢在秋千上,那秋千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声音在整个房间中回荡。

    现在楚夏莫名生出一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错觉,看着秋千的眼神像是在看某个阶级敌人。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不久后,白彦穿着宽松的真丝浴袍从浴室中出来,他站在楚夏身边,低头俯视躺在地上四肢张开的青年,说道:“你应该多去锻炼锻炼,体质太差了。

    楚夏懒洋洋地哦了一声,锻炼是不可能锻炼的,他每天跟白彦锻炼都够累了,他冲白彦张开双臂,想要抱抱,他实在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在秋千上面被白彦怼得太厉害,爽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但现在腰部及腰部以下好像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白彦看了他好一会儿,在楚夏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弯下腰将楚夏从地毯上抱起来,粘稠的液体沿着他的大腿滴答滴答落下,楚夏双手搂着白彦的脖子,昏昏然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隐约可以听得到白彦胸腔中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白彦抱着他转身走进浴室,将楚夏放进浴缸里面,撂下一句“自己去洗干净”,转身出去。

    楚夏给自己放好水,靠着浴缸,眼皮耷拉下来,许多梦幻的场景在他的面前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一一闪现,但是一个画面都记不住。

    卧室里,白彦坐在床上等了很久,都不见楚夏从浴室中出来,他下床来到浴室中,看到青年坐在浴缸中已经睡过去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白彦缓缓走到浴缸前,垂眸看着青年,脑中不知怎的突然划过一个想法,若是现在将他的脑袋按在水里,青年就会无知无觉死在这里,而自己身边的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青年的脸几乎已经快要贴到水面上,或许不用白彦出手,他自己也会因为意外溺死在这里。

    只是不知青年梦到什么,嘿嘿傻笑两声,白彦嘴唇微动,将他从浴缸中抱出来,青年被他的动作惊醒,在哗啦啦的水声当中,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看到是他,哼哼一声,放心地把眼睛闭上,像一只流浪的小猫,湿漉漉的脑袋在白彦的胸前蹭了蹭,将他浴衣轻薄的布料晕湿。

    白彦皱了皱眉,自己或许等会儿应该再去洗一个澡。

    他把楚夏扔到隔壁次卧中,回到主卧,看着满地的狼藉,洁癖发作,退了出去,另一间卧室是白彦父母生前住过的,已经被尘封了很多年。

    最后白彦还是回到了有青年的那间卧室当中。

    白彦坐在床边,久久地凝视着沉睡中的青年,不明白这个青年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容忍青年到现在。

    他不喜欢任何不在自己掌控中事件的发生,他隐约预感到如果与这个青年继续纠缠下去,很有可能会陷入一片无法脱身的沼泽当中。

    白彦合上眼,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关于青年的回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青年都不具备任何吸引自己的优势,而自己只是被一时的快感所迷惑。

    这种东西只要戒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