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苼一时间怔愣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和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不……不可能……不会……”有这种事的。

    可是随着贺安罗将罪行点出,一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却逐渐开始浮现在谯苼的脑海中。霎时间谯苼脸色发白,令他看上去比昏迷之时还要病态。

    “谯苼。”贺安罗一直关注着谯苼的反应,看到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眼神也从温和变得惊惧,然后又抛出了那个问题,“你真的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谯苼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俞珊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聚精会神地准备早饭,大清早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得心怦怦跳。这么早谁打电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随后接起电话。

    “您好,我们是欢木夏令营,请问您是况宜的家长……俞珊女士吗?”

    “我是,老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嗯……况宜同学出了一些事……家长您请尽快过来一趟……”

    ……

    半个小时之后俞珊便和况岳提着简单的行李出了门,下楼的时候正好与刚从外面回来的梁臻擦肩而过,很显然梁臻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才急匆匆赶回来的,他却没办法在此刻对俞珊说些什么。

    俞珊和况岳应该不想见到他们一家,至少现在不想。

    况宜感觉自己睡了很长一觉,但或许是之前太累的缘故,连睁开眼皮这个动作都废了他半天劲。

    “况宜你醒了?感觉还好吗?”床边坐着的是夏令营的辅导员和医生,见到他醒来,似乎有些激动,“要喝水吗?”

    况宜耷拉着眼皮点点头,被扶着坐起了身,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又看看自己,接过辅导员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问道:“老师,谯苼呢?”

    听到问题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尴尬。

    “我以为你会不想见到他。”贺安罗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缓解了两人的尴尬。

    “为什么?我们应该是一起来的。”况宜对上他的视线,眼中并没有包含半点畏缩或是其他负面的情绪。

    “虽然按照他们的说法当时的你几乎陷入昏迷,但你应该记得吧?”贺安罗并不回答况宜的疑问,而是在他旁边挑了个空位坐下,“你们来医院的原因。”

    听到贺安罗的问题,一旁的两位老师瞪大了眼睛,虽然调查清楚案件的始末是他作为调查员的职业,但像这样没有任何铺垫就开始询问受害者案发过程,实在是太过直白,毕竟况宜刚遭受过侵害,从身份上来说还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学生,无论如何都是需要保护的。

    况宜沉默片刻,点点头。并没有如两位老师所担心的那样,产生应激反应。